须臾内峰里发生的那场大的争端对修灵院影响并不大,除了段心安这个级别的,其余低级弟子夫子对内峰事宜知之甚少。
走了几位夫子,上了几位真传弟子,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天塌了,有更高的人顶着,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们。
幽冥峰内,晋冥河,寒霜子,云影姬等人齐聚一堂,边无我跟王恶林两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一个死了,一个被驱逐潜逃,本该恢复平静的须臾内峰,此刻却为青木神树的事争论不停。
须臾内峰的人目前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寒霜子为首认为应当像之前一样,牺牲一人激活青木神树,另一派则以云影姬为首认为无需改变。
须臾内峰你争我夺十几年,结果呢?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逃的逃,归根结底逃不过一个“贪”字。
云影姬一届女流,她没有王恶林那么强的野心,也没有寒霜子那么强的执念。白莲心的死让她对须臾内峰里的人彻底失望了。
若不是因为放不下岭南荔,她或许找个机会就会离开,她还真想看看这几个老家伙会不会拿十几年前的规矩压她,不让她走。
晋冥河望着各执己见的几人,神色凝重却始终没有发表意见。
“老晋,你别给老娘躲在后头装缩头乌龟,现在须臾内峰你做主,你来拿个主意,这地底下的东西你准备怎么办?老娘提前跟你摆明态度,这东西好归好,但继续留着一定是个祸害。”
晋冥河站起身,伸手绕到背后,轻轻按住一截快要掉落的枯枝平静道:“咱们在这争来争去,似乎还缺了一位......”
众人左右环顾,似乎没明白晋冥河的意思。
端坐在一侧的寒霜子左手暗暗用力捏成拳状,随后又不得已将其松开,他知道晋冥河照顾他的面子,没有主动提司南溪。
“你是说司南溪?”风白鹤疑惑道。
“不错,他也是一峰之主,事关须臾内峰前途命运的决定,按理说他也应当在场,咱们这些先来的老家伙也得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不是?”
寒霜子向来跟司南溪不对付,哪怕紫霄真人的死已经被证明与他无关,寒霜子对他依旧有着很大的敌意。
“晋师叔,司南溪这一峰之主更多的是自封自取,况且他并无实际掌峰,峰内更无秘境,他的意见不听也罢!”
云影姬面沉如水,朝寒霜子冷笑一声,语气讥讽道:“好好好,好一个‘不听也罢’,当了一峰之主了说话就是硬气,竟然连白院长生前的决定都可以置之不理!你真这么厉害,当日在飞升台怎么不把那小子给宰了?他现在自封一个自在峰,老娘看你有一半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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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飞升台一战后,寒霜子被打的道心破碎,每每谈起他,云影姬总是忍不住拿这件事嘲讽寒霜子这厮。
云影姬在说好的同时,眼神顺势瞟了眼晋冥河。
晋冥河眉眼一皱,朝她回道:“咳咳,云师妹倒也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又没有字,望着我作甚?”
“看你?就你这老家伙的脸,老娘多看两眼今天晚上饭怕是都吃不下了,恶心,想吐。倒是寒霜小子的脸还算俊俏,就是......”
晋冥河摇头轻笑,“云师妹这嘴,还真是越老越厉害。”
“别跟老娘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放句话,留还是不留?办还是不办?”话音刚落,寒霜子、岑弦静、云影姬等人齐齐望向晋冥河。
自从白莲心过世那日起,须臾峰底的青木神树便陷入了沉睡状态,须臾七峰各自的秘境也逐渐枯萎羸弱,拖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
眼见时机成熟,晋冥河扫开袖袍朝众人朗声道:“青木神树扎根在此已有千年,像金禅海那般急于毁灭的做法,不仅我不同意,想必在做的各位也不会同意。其实重燃神树生机很简单,可各峰夫子弟子谁愿意献祭自己成全他人?岑师弟,寒霜师侄如此坚持,可愿意以身入局?”
面对晋冥河似是而非的挑衅,寒霜子眉眼一拧,开口回道:“这件事就不劳晋师叔操心了,我紫霄峰自有人选。”
“你是说断了手的邓枫齐吧?”
寒霜子面色凝重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