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目前‘醒着’的人,只能是他自己,低头摸索的时候才发现,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怪异得紧,并不是他原来的衣服。
然而身上并没有所谓的钥匙,他抬头看向刚才发现的三尊雕像,抬步走去时
房间角落里站着的三个骑士雕像,其中一个的头盔“嘭”的掉在了地上,地面激起的尘土飞扬,几息之后,头盔才慢慢归于平静。
靳沅拿起头盔,里头塞着的一绺金色的头发掉落了,弯腰捡起,然看见头发上系着一张小纸条上写着:
“她不是在睡觉,而是被荆棘‘缝’在了床上,找到剪刀,剪开最粗的那根荆棘。”
这是闯关游戏不成?靳沅心想。
突然,床上的“睡美人”手指动了一下,荆棘的尖刺开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在收紧。
靳沅把头盔放到一边,朝床边走去,此时床上的那个女人青灰色的皮肤下,血管像黑色的蚯蚓在缓慢蠕动着。
薄膜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凑近看,才发现那不是水珠,而是无数细小的正在挣扎的蛆,它们的身体半嵌在薄膜里,尾部还在微微颤动,靳沅顿感头皮发麻。
而原本跟石头一样没有反应的石雕却有了变化,其中掉了头盔的那个骑士突然“哐当”一声轻响,那手臂竟然诡异地转动了半圈,指尖指向床底的方向。
靳沅跟随方向趴下去,然后就看见床板缝隙里卡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微弱的光线显示那剪刀柄上刻着的缠藤花纹,那是女人床上的荆棘纹路一模一样呢花纹。
可当他伸手去够时手腕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靳沅反应很快。
把手收回的一瞬间,那东西也瞬间收紧,那是从床沿垂下来的一缕荆棘,它像活蛇般灵活,紧紧追出来缠住了他的手腕,尖刺刺破皮肤,渗出血珠。
一阵眩晕的感觉传来…靳沅心中暗道不好,这是有毒。
血珠落地的一瞬间,床头的纺锤竟也开始自转起来,原来突然出现的暗红色的粘液更加浓黑了,点点滴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了一个个小小的血圈。
突然想起纸条上的话,在这危急时刻,靳沅抓起纺锤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刺痛传来的瞬间,周围的声音仿佛被按下慢放键,思绪清明一瞬。
随即荆棘收紧时散发的“咔咔”声拉长,而床上原本没有动静的人,胸腔开始有了起伏,像是在吸气,薄膜下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露出纯黑的瞳孔,没有一丝眼白,而后一个机械的侧头,直直盯着趴伏在床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