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赵旬阳的肩膀,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一丝无奈:“没事,我知道,如果有选择,你肯定不会说什么。”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赵脸上:“那……他们放了你家人没有?”
“放了,放了……”老黑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加快了些。
“他们一听到我松口,就把人放回去了,然后……然后就胁迫着把我带到了这里。”
筱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随后眼神带着清晰的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目光很直接,赵旬阳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
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艰涩地开口:“你…你肯定想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呢。”筱树追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赵旬阳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名字,只是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朝着天花板的方向,隐晦地指了指。
筱树:“……”
一股无奈瞬间涌上心头,她几乎要扶额叹气——这个答案,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赵旬阳这话还是让她心头沉甸几分,压得人喘不过气。
苗妈的心则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刚才女儿与那个男人的对话碎片仍然在耳边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不祥的意味。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树儿啊……刚才你们说的话,妈听得云里雾里,可那字里行间,都跟咱们这穹堡脱不了关系是不是?”
筱树沉默着垂眸,目光落在母亲泛白的唇瓣和攥紧衣角的手上——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像藤蔓般缠在母亲眼底,现在的她连掩饰都做不到。
不由喉间发紧,脑海里飞速权衡:若是把真相和盘托出,妈妈本就有点脆弱的神经会不会彻底崩断?可若是不说,这份未知的恐惧,肯定会让她这两天日夜难安。
最终。
她上前轻轻扶住母亲微凉的胳膊,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一丝刻意的平静: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