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火柱。”王沐阳望向岩地尽头。那里,浓雾如墙,灰白翻滚,隐约可见一道拱形石桥横跨深渊,通向对岸的石台。而雾中,不时有银光掠过,如同刀锋划破空气。
“风刃。”李欣烨神色凝重,“高速切割,角度刁钻,靠灵盘无法预判轨迹。”
“那就靠眼。”王沐阳闭目片刻,再睁眼时,双瞳已泛起淡淡青芒。青气自体内流转至双目,视野骤然清晰——雾中风刃并非无序,而是以某种螺旋轨迹交替出现,间隔约七息。
“我来开路。”他说,“你们跟紧,看我脚步落点。”
三人踏入迷雾。空气骤冷,呼吸间白雾凝结。王沐阳每一步都精准踏在风刃间隙,身形如游鱼穿梭。李欣烨紧随其后,手中灵盘虽受干扰,但仍能感知大致方位;黄文杰断后,雷光在掌心压缩成微弱光球,勉强照亮后方。
行至石桥中央,风刃愈发密集。一道银光自斜上方劈下,王沐阳侧身避让,肩头衣袍被削去一角。李欣烨抬手引风,短暂偏转另一道风刃,却被反震之力推得踉跄一步。
“撑不住太久!”她咬牙。
“快到了!”黄文杰指向对岸,“桥头有石碑!”
石碑半埋于土,表面刻着残缺符文,与巨门凹槽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但多了一道竖线贯穿中央。王沐阳伸手欲拂去尘土,却听见雾中传来一声低沉吼鸣。
那声音不似兽吼,更像地底深处传来的共鸣,震得石桥微颤。三人同时停步,李欣烨灵盘剧烈跳动,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雾的深处。
“有东西在动。”黄文杰雷光暴涨,照亮前方十丈。
迷雾翻涌,一道庞大轮廓若隐若现——四肢如柱,背脊高耸,头颅低垂,似在匍匐前行。它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可身形却诡异地无声无息。
“不是冲我们来的。”王沐阳低语,“它在……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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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巨影沿着石桥外侧的深渊边缘缓缓移动,仿佛遵循某种固定路线。待它远去,三人迅速冲上对岸,瘫坐在石碑旁。
“那是什么?”黄文杰喘息。
“不知道。”王沐阳盯着石碑,“但它走的路线,和风刃的轨迹……有重合。”
李欣烨迅速取出符纸,以灵力激活,贴于石碑表面。符纸燃烧,灰烬飘散,竟在空中凝成一道残缺地图——中央是一座高塔轮廓,四周分布着数个标记点,其中一个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