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之人无声无息，周身笼罩灰雾，仅有一双眼睛泛着冷光，直直盯着王沐阳，仿佛能看穿他所有恐惧——意志之影。

三道幻影同时出手。

火焰拳影轰然砸落，王沐阳翻身闪避，脚尖点地，青气瞬间灌注双腿，身形如燕掠空。拳风擦过肩头，衣袍撕裂，皮肤灼痛，但他未有丝毫迟疑，反手一剑斩出，剑气与青气交融，化作一道螺旋刃，直逼力量幻影咽喉。

幻影抬臂格挡，火星四溅，竟被逼退半步。

王沐阳落地未稳，智慧之影已至身前，玉尺轻点，空中骤然浮现九道符文锁链，交织成网，朝他四肢缠绕而来。他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祭坛上那组逆向嵌套的符文轨迹——同样的结构，同样的节奏！

他不再防御，反而主动迎上，青气自指尖喷涌，在身前划出一道反向弧线。符文锁链触及青气的瞬间，竟自行崩解。

“你……看懂了？”智慧之影首次开口，声音如风过竹林。

王沐阳不答，目光已转向意志之影。

灰雾弥漫，幻影未动，可他却感到心口一沉，仿佛有千钧压落。耳边响起黄文杰的惨叫，李欣烨倒地的闷响，清源村燃起的烈火……一幕幕过往最痛的记忆被强行撕开，直刺神魂。

他咬破舌尖，鲜血溢出，疼痛让他清醒。

“我不会退。”他低语，青气自七窍涌出，在体外形成一道螺旋屏障，“我所护之人，皆在我心。你以恐惧压我，却不知——正是这些，让我更强。”

话音落，意志之影双眼骤缩。

王沐阳猛然前冲，剑未出鞘，人已至幻影面前。青气如龙，缠绕剑身，一剑刺入灰雾中心。

三道幻影同时震颤。

力量幻影轰然炸裂，化作火雨消散；智慧之影低头看向眉心符文，轻轻一笑，身影淡去；意志之影最后看了他一眼，灰雾缓缓散开，露出一张模糊的面孔——竟与他自己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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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影俱灭。

虚无空间开始崩塌，镜面寸寸碎裂，一道金色光柱自天而降，直贯王沐阳头顶。他抬头，只见无数符文自光柱中倾泻而下，如星河倒灌，尽数涌入体内。

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