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烛台扔了!毒漫上来了!”

那紫色的毒素过于狠辣,竟然顺着烛台险些粘上了那教士的手指!

教士扔掉烛台,脸色有些不好。

“意思是,长乐城应该知道这里被攻击了。”

“迟早也会知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在为一无所获而懊恼?

还是在为长乐教会教士们的干脆利落而心惊肉跳?

亦或两者都有?

他们沉默地把修道院翻了个底朝天,然后通知外面驻守的教会军把丢了胳膊的家伙送走,以及——全面占领这座被长乐教会占领了一段时间的城市。

他们需要清算——也就是迫害虔信徒,转化信徒,接手长乐教会的遗产。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奥多城改造成海神教会插入长乐教会腹部的据点。

至于……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

啊,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

老罗布一步一踉跄地回了家。

他的灵魂似乎飞远了,麻木着一张脸,用倒身向前的动力,再拖着两条腿,把自己拉扯回了家。

老伴去城里卖纺织品了还没回家,她总是这样,会去肉摊看一看,即便她纺织三天三夜也换不来一条肥膘肉。

但别说三天三夜了,即便是一个小时都能叫她头晕眼花。

他们都上岁数了。

上了岁数,便没有什么活路了。

儿子便是他们全部的活路。

他知道儿子和长乐教会的那胖丫头看对眼了,他哪能不知道?

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只要那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藏着什么货。

但老罗布觉得不行。

那胖丫头虽然待人和善极了,和街边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但人家可是修道院的管事的。

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