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腹诽，但身为三界之主，名义上统御万仙，麾下重臣行为如此出格，他也不能完全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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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玉帝找了个由头，在哪吒一次离开月老殿时，象征性地将他召至御前，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

哪吒闻言，抬起眼帘，那双鎏金色的眸子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心中早已备好说辞。

他微微躬身，语气平淡：

“回禀陛下，并无甚烦心之事。只是近来修行上偶有所感，察觉自身于‘情’之一字上或有缺漏，恐影响道心。月老执掌姻缘，洞悉情愫，故常去请教一二，以期弥补心境，稳固修为。”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玉帝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心中明知这八成是托词。

但哪吒既然给出了一个如此正当的理由，他也懒得再深究其中真假，免得引火烧身。

他只得挥了挥手，带着几分疲惫：“罢了罢了，既是为修行，朕便不多问了。只是……注意些影响，莫要再惹出什么闲言碎语。”

走出凌霄殿，哪吒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冰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三个月了。

月老那边依旧毫无进展。

那老家伙每日对着姻缘簿推演计算，愁得胡子都揪断了好几把，却始终没能从地球众多“苏苏”中，找到属于他的那一个。

希望如同风中的烛火，明明灭灭。

但他不能放弃。

他也绝不会放弃。

苏苏，无论你在哪里，查尽多少姻缘，我一定会找到你。

你既已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抽身。

此生不复相见？

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