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步伐不快，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阿蒙神识的脉搏上，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

“你是何人？”

领头的年轻将军停下脚步，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冰冷而锋锐。

“胆敢觊觎大夏国运，扰我华夏万世之基？”

阿蒙的神识收缩，强行压下心中的震动，冷声反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人类的灵魂，怎么可能存在于国运洪流之中？这不符合法则！”

“法则？”年轻将军身后，那位穿着近代军装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声音沙哑而沉稳，“在这里，我们，就是法则。”

“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我们的血肉、魂魄、信念、荣耀，早已与这片土地，与这国运融为一体。”年轻将军的目光扫过这片无垠的金色宇宙，语气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骄傲，“我们，本就是大夏气运的一部分。”

“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个叼着烟卷的新潮男人吐了个烟圈，烟雾在气运中迅速消散，他懒洋洋地补充道，“一群死不透的英灵，在这睡得正香，结果被你这个小B崽子给吵醒了。”

英灵？

阿蒙心头狂跳。

他当然知道这个概念，但那只是传说！是凡人对英雄的美好幻想！国运洪流的冲刷何其恐怖，别说区区人类的灵魂，就算是神明的神魂，长时间浸泡其中也会被同化、磨灭，最终失去自我，化为最纯粹的能量。

“不可能！”阿蒙厉声嘶吼，“没有任何灵魂，能承受国运的日夜冲刷！”

“确实不能。”年轻将军坦然承认，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腰间的环首刀刀柄。

“所以，我们选择了一条更极端的路。”

“自崩境界，魂入神兵。”

嗡——！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柄古朴的环首刀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遍布刀身，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碎裂。但这残破的刀身之内，却蕴含着一道顶天立地、至死不休的强横战魂！

不止是他。

他身后的五人，也同时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宫装女子的身前，悬浮着一枚布满裂痕的玉玺。

中年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杆同样残破不堪的红缨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