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舞台上，但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如果莱斯特兰奇小姐没忘记，"他的声音比大提琴的最低音还要沉，"她的圣诞假期已经分配给纽约旅行和青少年魔药锦标赛..."

"当然记得，"格温尼维尔的指尖轻轻点着座椅扶手，与舞台上的《All I Ask of You》旋律微妙地合拍，"我说的是七月份——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正好避开巴黎最拥挤的 tourist season。"

舞台上突然爆发的合唱掩盖了斯内普轻微的叹息。

"七月确实适合检验某些魔药材料的季节性特性，"他终于开口，语气像在讨论一份学术行程，"歌剧院的建筑结构对隔音咒的研究也很有参考价值。"他的黑眸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格温尼维尔，声音压得更低，"前提是某位学徒能安分守己，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给我制造更多...教学事故。"

格温尼维尔无辜地眨眨眼，胸针上的知更鸟也跟着歪了歪头："我怎么会闯祸呢，教授？我可是您最优秀的学徒——你今天刚说的。"

斯内普的身形在舞台变幻的灯光中凝固了一瞬，黑袍下绷紧的肩线泄露了瞬间的僵硬。他很快用一声冷笑掩饰过去，在舞台变换的光影中显得格外锋利："呵，把'处理黑魔王'写进假期实践报告的人，似乎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那怎么能算闯祸呢？"格温尼维尔笑吟吟的说，"我们不过是想给某位教授准备一个...难忘的教学回忆。"

斯内普声音比魅影的面具还要冰冷："令人叹服的定义范围，莱斯特兰奇小姐。按照这个逻辑，炸毁魔药教室大概也能归类为'教学创新'？"

"教授！明明是拓展教学体验。"她指尖轻点，一缕银光在黑暗中勾勒出迷你版的歌剧魅影舞台，"比如让某位黑袍教授体验下——"

舞台上的吊灯突然坠落，在观众席掀起一阵惊呼。借着这阵骚动，格温尼维尔迅速变出一朵会发光的铃兰，轻轻别在斯内普的领口："——当学生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