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达芙妮凭借敏锐的观察,突然指向场地角落一个看似平静、但魔力波动异常的区域:“西奥多!左上角,那个阴影后面!”
西奥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手腕一抖,一道精准的、带着冰冻效果的“终了结束”便射了过去!咒语命中目标,那片区域的魔力光芒闪烁了几下,悄然熄灭了,一个即将触发陷阱被成功解除。
哈利则采取了更直接的对抗方式,他像只灵活的猎豹般在场内穿梭,手中的魔杖几乎舞出了残影,不停地甩出各种防御咒和缴械咒,试图拦截或偏转那些袭向他和同伴们的攻击光束。“下次…”他一边气喘吁吁地躲开一道致盲闪光,一边发誓般地说道,“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些恶咒!光靠缴械咒太被动了!”
跟在他附近的赫敏刚用一个漂亮的铁甲咒弹开一道偷袭潘西的咒语,闻言忍不住翻了个优雅的白眼,语气带着一贯的无奈:“你上次、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哈利!你的‘下次’永远在路上!”
“嘿!哈利!”布雷斯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一道模拟八眼巨蛛扑击的幻象,刚站起身,差点被哈利一道意图拦截其他攻击、却角度刁钻地擦着他头顶飞过的缴械咒红光吓出冷汗,他心有余悸地喊道,“看在梅林的份上!能不能把你那该死的、准头感人的缴械咒给我收好了!敌人还没干掉,队友先让你给缴械了!”
潘西一边用扇子格开一道微弱但烦人的骚扰咒,一边用她那种特有的、带着点嘲弄的腔调对哈利说:“哈利,你就那么钟情于你的缴械咒吗?能不能学学德拉科?你看看人家用的恶咒,虽然效果…嗯…有待商榷,但至少气势上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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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听到潘西的话,差点没维持住咒语,扭头抗议:“嘿!潘西!说得好像我的恶咒很差劲一样!我现在可是能跟…跟某些危险分子打得有来有回的人!再说了,潘西,说起恶咒,你才是我们中间最擅长的那个吧!你那‘万弹齐发’改良版可是连弗立维教授都称赞过!”
一时间,训练场内除了咒语的呼啸声、撞击声和学生的痛呼声外,还充斥着各种互相指责、提醒、吐槽和自夸的嘈杂声音。
这群年轻人,即使在生死(或许没那么严重,但绝对疼痛)攸关的实战压力下,也改不了凑在一起就忍不住斗嘴的习惯。
站在场边阴影中的斯内普,听着这越来越响亮的、如同菜市场般的喧闹,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周身的气压低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听不见的低语,充满了极致的厌烦和难以置信:
“…霍格沃茨…难道是养了一群…嘈杂无比的…巨怪吗?!”都到了这种地步,命悬一线(在他看来)了,居然还有心思唠唠叨叨?!
而一直乐呵呵观战的邓布利多,此刻却捋着他那带着粉红蝴蝶结的银白长须,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笑得眯成了两条缝,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啊…年轻真好啊…看看,多么富有活力,多么…团结协作(?)的景象。即使在逆境中,也不忘互相‘鼓励’和‘交流’,真是令人感动。”
斯内普猛地转过头,用一种“你眼睛是不是被蝴蝶结糊住了”的眼神瞪向邓布利多,对于校长这种能将任何混乱都解读为“充满活力”的乐观精神,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种想把他也扔进场子里感受一下“活力”的冲动。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旁的格温尼维尔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危险想法,翡翠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轻声说:“西弗勒斯,我支持你。需要我帮你吗?”
斯内普:“……”
他无语地瞥了一眼身边这个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额角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怎么什么热闹都要凑?别忘了,你的事…还没完呢。”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情书。
格温尼维尔眨了眨眼睛:“教授,您这可就是随意牵连了。他们惹您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斯内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哼,不再跟她废话。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见他隐藏在灰袍下的手指再次悄然变换,训练场内那些刁钻恶毒的咒语攻击,瞬间变得更加密集、速度更快、角度也更加诡异!仿佛在回应格温尼维尔那句“没关系”,他将一部分原本分散的火力,也“关照”到了她刚才站立位置的附近,以示警告。
“哇啊啊啊!教授!院长!我最最亲爱的院长大人!”布雷斯第一个感受到了压力骤增,他刚刚险之又险地躲过一道贴地扫来的绊腿咒,差点表演一个平地摔,吓得他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用极其夸张的、带着咏叹调的喊道,“手下留情啊!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您忍心看到您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学生英年早逝吗?!”
哈利开团秒跟,试图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感化斯内普,他一边狼狈地撑起快要破碎的铁甲咒,一边大声喊道:“是啊!斯内普教授!您想想可怜的庞弗雷夫人!她年纪大了,您舍得让她为了我们这几个不争气的学生,忙碌整整一个晚上不得休息吗?!”
他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他的问题——“昏昏倒地!” 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壮、速度更快的昏迷咒红光,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几乎是擦着哈利的铁甲咒边缘呼啸而过,将他身后一块用于缓冲的软垫直接炸成了碎片!如果刚才哈利躲慢半秒,现在飞出去的就是他了!
“哈利·波特!”德拉科一边奋力抵挡着攻击,一边气得朝哈利吼道,“不会劝人就给我闭嘴!你这是在给我们大家申请加急送往医疗翼的门票吗?!”
罗恩看着那堆碎裂的软垫,咽了口唾沫,也尝试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加入求饶行列,他努力让自己脸上挤出最无辜的表情:“教授…您…您舍得您这么…这么可爱(他自己说这个词的时候都差点咬到舌头)的学生,在情人节这个美好的日子里,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务室里度过吗?”
罗恩这话一出,现场出现了短暂的迷之沉默。
德拉科:“……” 他翻了个白眼,差点因为分心被一道咒语击中。
潘西:“……” 她用扇子掩住半张脸,眼神里写满了“我不认识这个傻子”。
达芙妮:“……” 她默默移开了视线。
西奥多忍不住瞥了罗恩一眼,然后用一种平静但笃定的语气打破了沉默:“这句话你最好收回。对别人说,说不定教授还会有一丝丝…微乎其微的心软。但对你和哈利…”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你俩现在能不被教授‘加倍关爱’,就已经是梅林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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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印证西奥多的话,斯内普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锁定了哈利和罗恩。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一片区域的空气温度,又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哈利和罗恩同时打了个寒颤,心中警铃大作。完蛋,好像……弄巧成拙了!
斯内普没有再用语言回应任何求饶或吐槽。他只是用更加猛烈、更加精准、仿佛带着个人情绪的“特别关照”,让哈利和罗恩接下来的体验,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以及“院长の加倍关爱”。
训练场内,顿时响起了两人更加凄惨的嚎叫和更加手忙脚乱的躲闪声。
而其他学生,则在一片“热烈”的氛围中,一边艰难求生,一边默默祈祷自己不要被那两个格兰芬多蠢货牵连…同时,也对斯内普教授那“爱憎分明”(或者说,睚眦必报)的作风,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这个情人节,注定要成为他们学生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之一。
格温尼维尔“啧。”
邓布利多“啧。”
正在地上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的罗恩,恰好听到了这两声“啧”,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带着哭腔朝着场边声嘶力竭地喊道:
“校长!格温尼维尔!救命啊!别光看着了!再不出手你们的罗恩就要从生的变成熟的韦斯莱了!还是七分熟的那种!”
他的哀嚎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恳求,与周围咒语的呼啸声、他自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凄惨而又有点滑稽的画面。
然而,面对这“字字血泪”的呼救,格温尼维尔只是挑了挑眉,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而邓布利多,则依旧保持着那乐呵呵的笑容,仿佛在说:“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嘛。”
斯内普的攻击,丝毫没有因为这段插曲而减缓,反而因为罗恩这“病急乱投医”的喊叫,似乎…又凌厉了几分。哈利和罗恩的“情人节地狱体验卡”,看来是注定要续费到课程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缓缓踱步,走到场地中央,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瘫倒的“勇士”:
“看来…诸位在书写那些…‘热情洋溢’的‘作品’时消耗的精力…远远超过了你们在实际应对…‘小小干扰’时的能力储备。”
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哈利、罗恩、德拉科、布雷斯这几个“重点嫌疑对象”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我希望,这次…‘印象深刻’的体验,能让你们清醒地认识到…”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在霍格沃茨,尤其是在我的课堂上,将精力浪费在…无聊的、幼稚的、并且严重干扰教学秩序的行为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今天的实战课,到此结束。”他最后宣布道,语气不容置疑。
众人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形象了,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噩梦般的训练场,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训练场里就剩下斯内普、格温尼维尔和一个硕大的电灯泡——邓布利多。
斯内普瞥了一眼邓布利多,透露出你怎么还在这的不满。
邓布利多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他拖长了语调,仿佛在仔细斟酌词句,“一场…嗯…非常‘生动’且‘令人印象深刻’的实战课,西弗勒斯。”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情书和散乱的软垫,“看来,学生们…尤其是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今晚会在庞弗雷夫人那里…度过一个难忘的情人节夜晚了。”
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讥讽的冷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不打算接这个话茬。他的怒火似乎更多地集中在某个方向,而不是那些已经逃之夭夭的学生。
邓布利多也不在意,转而将目光投向格温尼维尔,笑容更加和蔼:“至于你,我亲爱的格温尼维尔,看来你在霍格沃茨的…人气,确实如我所料,非同凡响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地上的情书。
格温尼维尔脸上绽放出一个完美笑容,从容回应道:“校长先生过奖了。这恰好证明了我在霍格沃茨起到了良好的模范带头作用,激励同学们积极向上,以至于让大家对我产生了如此…热烈的崇拜之情。”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只是我不得不承认,部分同学的表达方式…或者说‘表演形式’,确实过于…嗯…‘灾难性’了一点,还有待提高。”
“灾难?”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哦,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看,它充分展示了年轻人们充沛的…情感和创造力,不是吗?当然,方式可…稍微激烈了一点。”他笑着补充道。
斯内普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转过头,黑眸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死死盯住邓布利多,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激烈?阿不思,你管这种…毫无纪律、严重干扰教学、充斥着愚蠢和轻浮行为的闹剧,叫做‘激烈’?如果不是你纵容那个…那个草包弄出这些该死的小精灵和…和这恶心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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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愤怒和指责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
邓布利多面对他的怒火,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的笑容,他轻轻摆了摆手:“放松点,西弗勒斯。节日嘛,总需要一点…调味剂。而且,我认为最终的结果…嗯…或许比一堂常规的实战课,更能让某些人…刻骨铭心。”他的目光再次意味深长地扫过斯内普和格温尼维尔。
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斯内普愤怒的表象,触及了他内心深处某些不愿承认的、因那些情书而掀起的波澜。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一种被看穿心思的恼怒和窘迫让他几乎要失控。他猛地抿紧了唇,不再看邓布利多,而是将一种更加复杂难辨的、混合着余怒和某种别扭情绪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格温尼维尔。
“你们年轻人肯定还有话要说。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里碍事了。”他笑眯眯地说着,还故意朝斯内普眨了眨眼,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闲地离开了训练场。
格温尼维尔迎上斯内普那双翻涌着黑色风暴的眸子:
“西弗勒斯,”她轻声说,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这里太碍事了。帮我一起收拾一下?”
“你还要保存它们?!”他猛地拔高了声音,黑眸死死地盯住她,仿佛她刚才说的不是收拾垃圾,而是要把这些象征着他今天所有不快的“情书”精心装裱起来,挂在地窖的墙上日日欣赏!
他几乎是低吼着质问道,胸膛因激动的情绪而剧烈起伏:“这…这些毫无价值、愚蠢透顶、散发着恶心甜腻气味的垃圾?!你竟然还想把它们留下来?!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教授是希望我…把它们一封一封、仔仔细细地…重新阅读一遍?或许…再做个分类整理?比如,按学院分?或者…按文笔优劣分?”
她的话音刚落,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她的假设气到了,又像是被某种可怕的画面刺激到,斩钉截铁地低吼道:
“不行!格温尼维尔。”
“嗯?”
“这些……这些肤浅的家伙,”他抿了抿唇,目光扫过地上的情书,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他们知道什么?满篇空洞的辞藻,千篇一律的赞美…他们知道你喜欢在熬制魔药时习惯先放瞑睡豆还是月光石吗?知道你看书时看到精彩处会无意识地用手指卷头发吗?知道你偏爱黑巧克力的微苦吗?知道你每次购物的时候恨不得包下整个店吗?知道你喜欢毛绒玩偶吗?知道你…”
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说了太多,泄露了过多他平时绝不会宣之于口的、细致入微的观察。
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掠过一丝极淡的红晕,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不再看她,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那未尽的话语,比任何直接的情话都更具冲击力,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握住了格温尼维尔的心脏。
看着他带着孩子气般的别扭和试图掩饰的窘迫模样,格温尼维尔心中最后一丝戏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和暖意。
她轻轻笑了起来,带着安抚和一丝了然。
“西弗勒斯,”她唤他的名字,声音轻柔,“我对那些信纸上承载的、来自陌生人的心意,本身并没有任何兴趣。”她坦诚地说道,目光真诚地望向他,试图让他明白,“但是,这些心意本身,无论是否肤浅,是否恰当,它们的存在,是需要被适当尊重的。它们代表了某些人…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真诚的仰慕,”
“我们可以不接受,但…需要给予适当的尊重,我们不能像对待真正的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在公共场合,任由它们被践踏或成为笑柄。”
他抿了抿唇,脸上那副固执的、准备吵架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最终,竟有些乖顺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顺毛后、虽然还有点别扭但不再龇牙的大型黑色蝙蝠。
“真乖。”
这声夸奖如同羽毛般轻柔,却让斯内普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过头,似乎想掩饰这突如其来的窘迫,但紧绷的嘴角线条却悄然柔和了几分。
不再多言,格温尼维尔优雅地挥动了手中的魔杖,轻声念出飞来咒。魔杖尖端闪过一道柔和而精准的光芒,只见散落在训练场各个角落——软垫下、器械旁、甚至挂在穹顶横梁上的那些色彩斑斓、材质各异的情书,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纷纷扬扬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井然有序的轨迹,如同被指挥家引导的音符,最终规规矩矩地叠成了一摞,轻巧而平稳地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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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大摞情书在她手中显得颇有分量,厚度惊人,无声地诉说着她今日所遭遇的“盛况”。
格温尼维尔低头看了看这摞沉甸甸的“心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调侃,又像是在对身边那个依旧别扭的人说:
“看来…即便是表达‘适当的尊重’,也需要耗费不小的力气来搬运呢。西弗勒斯,或许你该考虑给我的‘劳动力’支付一点报酬?”
斯内普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哼声,但那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又放松了些许。他依旧没有完全转过身面对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捧着那叠信笺的手上,语气硬邦邦地,带着他一贯的刻薄,但细听之下却少了几分真正的尖锐:“报酬?我以为清理自己招来的…‘麻烦’,是首席小姐应尽的责任。”
格温尼维尔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深了。“好吧,看来斯内普教授的‘慷慨’一如既往地令人印象深刻。”她掂了掂手中的情书,“那这些的处理权就归我了?我保证,会用一种…足够‘尊重’的方式让它们消失。”
她故意说得含糊其辞,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斯内普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虽然没再反对,但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说到做到”的警告意味。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如何‘安抚’那些被您…‘精心指导’过的学生们?尤其是哈利和罗恩,我猜庞弗雷夫人今晚有的忙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是他们应得的教训。庞弗雷夫人的工作,正好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反思自己的愚蠢行为。”
“好吧,”格温尼维尔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作为他们的首席,我想我最好还是去医疗翼看看情况。毕竟,情人节在医疗翼度过,听起来可不太浪漫。”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斯内普一眼,“那么,教授您呢?是回地窖继续…生闷气,还是…”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转过身,朝着训练场门口走去,冷淡的声音飘了回来:
“…我去看看…那些魔药材料是否需要补充。”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快步离开的、略显僵硬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那些学生(尤其是某个波特)才去医疗翼,而是找了个“补充魔药”的借口。这种别扭的关心方式,真是…太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