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制止她,自己却单膝跪在尖锐的盐晶上。黑袍被划破,但他托起幼崽的动作比处理魔药还轻柔。小兽咬了他一口,血珠渗进盐晶。
“需要止血剂吗?”格温尼维尔翻找随身包。
斯内普却凝视着手上的伤口,“不必。”任由鲜血滴落成小小的赤色盐花,“沙狐的唾液能预知天气。”
果然,当夜流星雨再度降临,比前夜更盛大。
格温尼维尔在盐柱丛中发现眼热泉,水温恰似体温。她褪去鞋袜浸足时,斯内普正用魔杖雕琢盐柱。
“纪念品。”他将成型的盐雕递给她。是只栩栩如生的沙狐幼崽,眼睛用星荧草染出翡翠色。
她将盐狐揣进心口的衣袋,打定主意要将它放在最显眼、最重要的地方。隔日穿越沙漠时,总能感到那份微凉贴着她心跳。
第五日他们发现被遗忘的绿洲。
池水碧如格温尼维尔的眼睛,水下沉着古城遗迹。她潜入水底打捞起半块石板,上面刻着相依的倒影。
“预言池。”斯内普辨认着蚀刻的文字,“据说能映出灵魂伴侣的容貌。”
格温尼维尔对着水面整理头发时,突然僵住。倒影里除了她自己,还映出斯内普站在她身后的身影。他明明在十步外检查石刻,水面却显示他正伸手想触碰她的发梢。
她猛地回头,真实的斯内普仍在远处。再看向水面,那幻影已经消失。
“怎么了?”他察觉到异常。
“没什么。”她勾起满足的弧度,舀起一捧水,倒影碎成涟漪,“只是发现这水比双面镜还清晰。”
当夜她假装入睡,听见斯内普在帐篷外徘徊。脚步声第三次经过她帐帘时,她忍不住掀开一角:“需要安神茶吗?”
月光下他耳尖泛红,“只是记录星轨。”羊皮纸上却满是写废的魔药配方。
最后一日他们找到沙漠之心——会移动的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