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谢婉莹身后的沐暃等人,眼神在裁决之刃上停顿了一瞬,才慢悠悠地问道:“你怎么从这里进来?还有,你身后这几位又是何人?”
谢婉莹的眉头瞬间蹙起,眼中怒意渐生。她自小在圣域长大,护卫们向来对她恭敬有加,何时受过这等语气的盘问?“放肆!”她厉声喝道,声音在回廊里震荡,“竟敢对我出言不逊!还有,我从哪里进来,需要你管吗?”
护卫队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当然不敢,毕竟谁敢得罪大小姐你啊。”他刻意加重了“大小姐”三个字,像是在强调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从这里进来?你平时不都是驾着天马上到主圣殿那里吗?”
那匹雪白的天马是圣域赐给谢婉莹的坐骑,平日里她出入主圣殿,向来是乘天马从空中掠过,从未踏足过这条供杂役行走的侧廊。护卫队长的话,无疑是在暗示她此刻的行踪不合常理。
谢婉莹心头一沉,意识到这些护卫的状态不对劲。他们的眼神太过空洞,语气里的恭敬也带着敷衍,更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冷声道:“这个不用你管。还有,你们这般排兵布阵是什么情况?”
护卫队长正要开口,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回廊深处传来,像是裹挟着冰碴子,瞬间刺破了眼前的对峙:“当然是为了彻底让你们消失了。”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沐暃猛地转身,裁决之刃“噌”地出鞘半寸,暗红色的刀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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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尽头的阴影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那人身着白金色的铠甲,甲片上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血珠。铠甲的样式比普通护卫华丽得多,肩甲呈弧形隆起,上面雕刻着卷曲的羊毛纹样——那是白羊座守宫者的象征。他身后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披风边缘绣着金色的星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却丝毫无法冲淡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
他的脸上戴着同样材质的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双怎样的眼睛啊——瞳孔呈浅金色,像是融化的黄金,却又淬着刺骨的寒意,目光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要冻结。
谢婉莹看到他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失声惊呼:“柳弧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