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僵持中缓缓流逝，岩壁上的香烛已经燃了一小截，青烟依旧笔直地向上飘着。

沐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星力正在飞速消耗，防护罩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金色光束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坚持住……”沐暃在心里默念，脑海中闪过清虞缨的笑容，闪过斗武场上那股不屈的意志。他不能在这里倒下，至少不能在第一招就倒下。

就在他的星力即将耗尽之际，那道金色光束的光芒忽然开始减弱，像是失去了后续的能量支撑。女子缓缓收回双掌，光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金色余辉，在地面上慢慢褪去。

压力骤减，沐暃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连忙收起了防护罩。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刚才那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星力。

“这才第一招，就要不行了？”女子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沐暃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丝，眼神依旧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倔强的光芒：“谁说不行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来吧，使出你的第二招吧。”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差，但他不能退缩。退缩就意味着之前的坚持都成了笑话，意味着山宝福莲池将永远被对方独占——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女子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都这副模样了，还在嘴硬。她冷哼一声：“哼，用不着你说。”

她缓缓站直身体，周身的星力再次开始涌动，这一次的气息比刚才更加内敛，却带着一种更加危险的感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一招，看你还能否接得住。”女子的声音冷了几分，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