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停下脚步,目光再次落在顾七阳身上,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还有,大长老和其他长老与他们殊死硬拼时,你在干什么?”
顾七阳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闪烁,不敢与父亲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我当时在山头上……”
“在山头上?”顾冠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质问,“你为何不去协助大长老,反而在山头上袖手旁观?!”
“我……”顾七阳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才不敢上前吧?
“可我过去也不是沐暃的对手啊……”顾七阳喏喏地辩解道,声音细若蚊蝇,“他连大长老都能杀,我上去……也只是多送一条命而已……”
“所以你就坐山观虎斗,看着大长老战死,看着五位长老溃散?”顾冠中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威压让顾七阳几乎要趴在地上,“你明知道大长老他们可能遇险,却连尝试都不敢尝试,就只会在这里哭哭啼啼地报丧?!”
他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顾七阳的心上。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顾冠中失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痛心,“想我顾冠中的儿子,竟如此懦弱无能!若是传出去,我枯崖派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顾七阳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地面,肩膀微微耸动着,却不敢再辩解一句。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刚才的自己,确实懦弱得可笑。
大殿内陷入了死寂,只剩下顾冠中沉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顾七阳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大长老他……总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顾冠中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大殿门口,望着外面云雾缭绕的群山,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而坚定。顾卢的死,不仅是亲情上的打击,更是对枯崖派权威的公然挑衅。若是此事就此罢休,恐怕整个青柳镇周边的势力都会小觑了枯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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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顾冠中缓缓转过身,眼中的怒火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自然是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次,我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