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委屈。
是彻骨的寒意混着怒意,在血管里突突地跳。
既然对方连体面都不屑给,那她又何必守着那点可笑的情分?
婚,她肯定要离。
“你以为吊着一口气不离婚,就能让景年回心转意?
别做梦了。
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现在就赶紧给我把字签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她深吸一口气,语调平静得可怕。
“司夫人,告诉司景年,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让他亲自来见我!
他不会还没断奶吧!
连离婚这种事都要司夫人替他操持。”
傅明姝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
“反了天了!真当我们司家治不了你?”
她慢条斯理地抬手,将耳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冷笑着回击:“是吗?那您敢不敢赌一赌,反正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等傅明姝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司家老宅。
傅明姝看着她这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儿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她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还是来自依诺这样一个攀附司家的女人!
想当初,依诺刚进司家时,一直都是对她言听计从,百般讨好。
只当她是条温顺的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何曾想过,这只宠物竟有朝一日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尤其还是当着二房的面,二房的人本来就爱嚼舌根。
今天依诺这一番举动,无疑是把她的脸面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猛地抬手一挥,“哐当” 一声脆响,桌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具瞬间被扫落在地。
“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真以为离了我们司家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