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的剧痛突然和被丢下海时的绝望重叠,依诺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记得自己被吊在冰冷的仓库里,拜司景年所赐,她脊椎骨裂骨、双手腕粉碎性骨折,最后还被无情的丢进海里。
她不能就这么窝囊的躺在床上过一辈子。
和司景年对她造成的伤害相比,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再来。”
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却多了几分决绝。
杰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扶着她的腰际调整姿势。
依诺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力气绷紧腹部肌肉。
这一次,疼痛来得更加猛烈,仿佛整个脊椎都要碎裂开来,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一…… 二……”
杰克的计数声变得缓慢,
“坚持住,依诺。”
依诺的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可司景年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却异常清晰。
“四…… 五!”
依诺重重摔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知道,只要多坚持一秒,她就离复仇更近一步。
艾琳端着温热的石蜡走进来,看到她湿透的枕头和泛红的眼眶,轻声叹了口气:“今天已经很棒了,先泡下手吧。”
依诺抬起布满汗渍的手,手腕上的绷带已经被汗水浸透。
当温热的石蜡包裹住手掌时,她突然想起一周前画出的那朵向日葵,花瓣歪歪扭扭,却带着倔强的生命力。
她看着镜子里苍白虚弱的自己,在心里无声地对司景年说,
“你等着,我会站起来的。
到时候,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