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陈瞎子的赎罪

陈瞎子的虚影在此时剧烈晃动,淡蓝色的火苗里突然渗出血珠。他跪在总坛的废墟里,双手死死抠着地砖缝,指缝里流出的血在地上汇成个 “罪” 字,与暗格道袍碎片上的太极图重叠。无论他怎么嘶吼,喉咙里都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眼泪混着血往地砖上淌,“嗬…… 嗬……”

“是言灵咒的反噬!” 林九玄扶着刚苏醒的王雪姬冲过来,桃木剑往虚影眉心点去,“他当年被佐藤下了‘哑咒’,越是想忏悔越发不出声音!” 他的指尖往念安眉心按,孩童的金光突然暴涨,在陈瞎子虚影的喉咙处凝成道金光符,“用风水卫的血脉破咒!”

金光符炸开的瞬间,陈瞎子终于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总坛废墟的幻象在嘶吼声中寸寸碎裂,露出后面藏着的玄阴山景象 —— 十年前的陈瞎子正往孤峰神社跑,怀里揣着块沾血的玉佩碎片,正是三师兄临终前藏的那半面阴阳鱼,“师弟…… 我对不起你……”

虚影外的暗格突然震动,道袍碎片上的太极图在此时完全展开。苏清瑶看见碎片夹层里裹着张字条,是陈瞎子的笔迹:“吾以残躯镇归墟,十年饮煞为赎罪,若见小儿持半佩,当知总坛有真图。” 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每个笔画都带着颤抖,“他一直在等念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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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瞎子的虚影在此时转向众人,淡蓝色的火苗里浮出个完整的阴阳鱼佩。他的罗盘链突然往念安手里甩,链端的铜铃撞在孩童掌心的铜钱上,发出的声响竟与《风水秘记》记载的 “安龙咒” 完全合拍,“去…… 总坛……”

“陈先生!” 苏清瑶想抓住即将消散的虚影,却只摸到把温热的灰烬。那些灰烬在她掌心重新凝聚,变成块完整的阴阳鱼佩,与镇煞剑、护世剑同时共鸣,在地宫上空织成道完整的金光网,“他把所有灵力都渡给了念安!”

念安突然往金光网里钻,孩童的小手在半空抓着什么。众人看见他的掌心正躺着块新凝聚的玉佩,与之前找到的 “安” 字佩拼在一起,终于组成完整的阴阳鱼。玉佩接触到镇煞剑的瞬间,地宫深处传来阵巨响,暗格下方突然升起座石碑,上面刻满了风水卫的名录,最末尾的位置留着片空白,“是总坛的英烈碑!”

王雪姬的冰晶镜突然往石碑照去,镜面显形出石碑背面的地图 —— 比鬼手工账上的更详细,标注着总坛的每个阵眼,其中归墟封印的核心处画着个小小的 “合” 字,“是修复封印的最后一步!需要阴阳鱼佩与两柄圣剑合力!”

地宫突然剧烈晃动,镇煞剑与护世剑同时往总坛方向倾斜。鬼手扛起念安往石碑后的通道跑,铁链在身后拖得哗哗响:“奶奶的!安倍老狗肯定在总坛搞事!” 他的凿子往通道尽头指去,那里的龙脉气正变得紊乱,“煞气顺着主脉往这儿涌了!”

苏清瑶握着刚合璧的阴阳鱼佩紧随其后,护世剑的火光在通道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她回头望了眼正在消散的陈瞎子虚影,老人最后看她的眼神带着释然的温柔,像在说 “交给你们了”。玉佩在掌心烫得吓人,却奇异地稳住了她翻涌的气血,“陈先生,我们会完成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