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精简长生被张起灵拽了一个趔趄，他扭头看过来：“已经很明白了，我难受，我不高兴了。”

“你先骗我的，应该不高兴的是我。”张起灵一把将简长生推出门外。

简长生倒在雪地上，他听到张起灵的质问，一些心虚，但他说了谎话，不是也没有捞到好处吗？

“你要揍我吗？”

张起灵摇头，他半跪在地上，看着披头散发的人参精：“你要活下去，就必须来骗我吗？”

人参精简长生第一次觉得张起灵竟然这么聪明，吓得他一个后仰，脑袋上立刻冒出了绿叶子。

张起灵脸色凝重，他捏了捏简长生腮边的软肉，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

“我不怪你。”

张起灵的话很轻，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仿佛要晒化了一样。

简长生听到这四个字，分明张起灵已经不怪他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可以翻篇了。

但他本能觉得，不好，不好，他张开双臂，抱住张起灵，俩人滚在雪地上。

“张起灵，我不懂，你说的话，我很多都不懂。”简长生整个压在张起灵身上，他脑袋搁在张起灵胸膛，有些孩子气的责怪其他人，“江屿他没有教过我这个，你也没有教过我，那些人类也没有教过我，你不能因为我不懂，就擅自做决定。”

张起灵听着人参精耍赖的话，竟然破天荒的听出了几分道理。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碰到人参精，也不会在深山雪地里打滚。

“你这是赖上我了。”

简长生听着张起灵陡然加快了心跳声，下巴蹭在他的肩窝：“我是为你而来，张起灵，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这下张起灵心跳的更快了。

张起灵这多年来，自己也在寻找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唯独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某个妖怪，和此方世界的联系。

也许是真的是神佛慈悲，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同类。

“你什么时候走？”

张起灵抱紧了简长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自虐的想法，问出了这个问题。

简长生微微歪头，鼻尖蹭着张起灵的耳垂：“不知道，也许永远都走不掉了吧。”

救赎值都锁了，任务大概是永远也完不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