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我脑壳里不会钻满头发吧。”吴斜再次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尤其是他脱了袜子,发现伤口也全是头发。
谢雨臣倒是很镇静,只是吴斜身上的头发,似乎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有些蠢蠢欲动。
火焰炙烤匕首,谢雨臣问了一句:“你觉得秀秀怎么样?”
吴斜知道他在转移自己注意力,但他只要借着这句话思考,就会有几秒钟失神。
谢雨臣眼疾手快,滚烫的刀尖剜进伤口,三十秒之后,鲜血从伤口流出来,吴斜爆发出急促的尖叫。
刀尖上粘黏着血肉和头发,还有一块瓷片。
也就是说,是这块陶瓷片长出来的头发。
简长生把自己受伤的须须全都包了起来,听到吴斜惨叫,凑了过来,眼眶里的泪水哗啦流了下来,留在吴斜伤口上,肉眼可见的快速愈合。
谢雨臣看到,手里的匕首都有点捏不稳,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不知道是先问发小血液的问题,还是问简长生眼泪的问题。
吴斜倒是没有特别震惊,他见识过胖子开膛破肚的伤口恢复力,只是短暂的收缩了一下瞳孔,就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对简长生说:“别哭了,待会我给你找个照,然后小哥发消息,说你头发受了特别严重的重伤。”
“还是你懂我。”简长生眼泪汪汪,他的须须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谢雨臣趁着俩人交谈,这是个好机会,他烤了烤匕首,干脆利索将吴斜脚上的伤口也给挑了。
“坏了,血管挑破了。”谢雨臣按着伤口,没有松开手。
吴斜眼皮一跳,但他没什么感觉,他瞅了几眼谢雨臣:“……你开玩笑。”
“一点也不幽默。”谢雨臣松开手,对简长生说,“来,在这儿哭。”
说完,谢雨臣往外走了两步,指着简长生哭出来的眼泪,在盆底积蓄了浅浅一层:“我多给你传几张照片,这些给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