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都是鬼域,除了三叔家的灯火,他想起阿宁和他说——当初我调查你三叔,发现你三叔住宅风水有问题,想要申请搜查,但是没有被审批。
这是他们和组织对峙的筹码,但现在,时间到了,这个筹码即将失效。
那页纸上写的时间,准确无误,那片鬼域燃起了大火,很快消防队员开着车来救火,一片喧嚣声中,吴斜低头看着这封信最后一段话——揭下可笑的面具,回到你自己家里,忘记这一切,等到我将真相亲手送给你的那一刻吧。
深深的疲惫感,让吴斜没有精神再次思考,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场火。
计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场火。
随后吴斜顶着三叔的人皮面具,做了最后一件事,跟手下的人说,他要去远行,把铺子都交给侄子打理。
谢雨臣的手下,从长沙赶过来,在一所小宾馆,帮他卸下了人皮面具。
脱去面具的那一刻,吴斜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一切沉重和包袱都甩了下来。
但随后就是崩溃的大哭,越哭越伤心,哭的时间太久,那个帮他卸面具的姑娘甚至都来安慰他。
当天晚上,吴斜买了很多酒摆满了桌子,也放了很多杯子,他喝的烂醉,似乎想要将一切抛诸脑后。
但脸上的面具摘下容易,吴斜从三叔的角色抽身却为时已晚,他有时会用三叔的语气说话,会不自觉思索如果是三叔他会说什么做什么……
一直到他不停的做噩梦,他去找了潘子,他现在站在吴三省和吴斜二人的交界处,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自己的精神问题。
因为接下来他还要打起精神处理三叔的铺子。
从广西回来之后,吴斜直接让潘子退休,按照潘子和三叔的约定,老了住在一家养老院。
潘子现在打理一家养老院,其实是吴斜从他人手上收购过来的,就在长沙本地。
只不过,潘子跟这家养老院的院长看对眼了,这位院长收养的儿子八岁了,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