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螺旋光流自图鉴射出,缠绕上急冻鸟的冰晶羽翼。两者能量交织,化作一张光网,自上而下包裹整道裂缝。光网收缩之际,发出清越鸣音,宛若古老乐器被轻轻拨动。
秦川的手掌剧痛难忍。灰白部分正缓慢退去,过程如刀割般煎熬。他能感知每一寸皮肤恢复知觉时的刺痒与灼烧,却不敢松手。
猫老大的呼吸变得沉重。它趴在地上,四肢微颤,伤口仍在流血,只是速度已减缓。那银蓝色的血不再滴落,而是在空气中凝结为细小晶体,飘向光网,融入其中。
外界海水传来震动。远处有规律的波动逼近,似某种设备正在运行。秦川眼角余光扫见庇护所外的水域,几束微弱光柱正从深海方向扫来。
他知道,那是追踪信号。
“快了。”他低声说。
光网完成最后一圈缠绕。裂缝彻底闭合,仅剩一道淡淡痕迹,如同陈年伤疤。蓝光恢复稳定节奏,一明一暗,仿若呼吸。
他的手掌终于恢复原状,唯有表皮残留浅浅晶痕。他试着握了握拳,动作僵硬,但尚可活动。他靠着石台坐下,将图鉴抱在胸前,屏幕上新功能仍在加载数据。
猫老大挪至西侧石台,躺下时极为轻缓,仿佛怕惊扰什么。它的伤痕已然结痂,淡蓝色晶壳覆盖六道旧痕,隐隐透出微光。它半闭着眼睛,耳朵却始终竖立,监听着外界水流动向。
秦川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放方才画面——急冻鸟的投影、被污染的基因链,还有那句提示语。他明白,这不是普通的修复,而是某种更高层级的操作权限被开启。至于代价为何,他尚未知晓。
他只知道,猫老大撑不了太久。
外面的光柱更近了。三束,呈三角形排列,缓慢推进。它们未直接照进庇护所,却在周围水域划出清晰轨迹。某种频率开始干扰图鉴信号,屏幕边缘浮现出轻微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