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听不清内容，但语气明显提高了警惕。紧接着，一道扫描光束从门缝扫入，在地上划出一道斜线，差点照到他的鞋尖。

秦川蹲下身子，屏住呼吸，眼睛紧盯着进度条。

35%……48%……61%……

他左手握紧图鉴，随时准备用闪光干扰。可一旦使用，就会彻底暴露位置，再无退路。

79%……90%……

门外又响起对话。

“里面有人？红外显示热源未撤离。”

“B-7权限卡激活了终端，不可能没人。”

“通知主控室，准备强拆门体。”

秦川咬牙，盯着最后几格进度。

98%……99%……

“滴。”

完成提示音清脆响起。

他立刻拔出U盘，塞进贴身口袋，转身就要往通风口方向撤。可就在起身刹那，手肘不小心扫到了桌角。

一个墨水瓶翻倒，黑色液体顺着金属桌面流淌，滴落在地，在应急灯映照下蜿蜒成清晰的三个字符：

B-7

他低头看了一眼，瞳孔收缩。

这不是巧合。钥匙卡上的编号，终端的区域代号，连这意外洒落的痕迹都在重复同一个信号。

但他没时间细想。

门外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嗡鸣，显然是要强行破除障碍。他不再犹豫，几步冲到通风口，用力推开栅格。领头喵喵已经在里面等着，尾巴朝里摆了摆。

他刚要把腿伸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金属门被彻底撞开，两道身影出现在入口处，手持电击棍，头戴防护面罩。

“站住！”

秦川翻身钻入通道，反手将栅格拉回原位。狭窄的空间立刻吞没了光线，只剩下前方一点微弱的反光指引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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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往前爬，膝盖压过锈蚀的铁网。身后传来守卫砸栅格的声音，还有命令频道的呼叫声，但他已经听不真切。

爬了十几米，通道略微变宽，他才勉强坐起身。借着远处设备漏出的微光，他掏出U盘看了看。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可他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父母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种子”是什么？QC-07又意味着什么？他们当年为什么要送走他？

这些问题像钉子一样扎进脑海，但他现在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