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不动声色地关掉了屋顶那盏昏黄灯泡，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窗外透进的一线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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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屏住呼吸，听着头顶金属板的震动。那人动作很稳，显然受过专业训练，每一步都避开松动的接缝。他估摸着距离，右手悄悄探向腰间——那里别着从摊主身上抢来的匕首。

就在对方即将抵达正上方时，通风口格栅突然发出轻微变形声。

秦川猛然抬头。

格栅一角已被撬松，一道黑影正缓缓抽出某种细长器械，前端闪着冷光。

他没有犹豫，抓起脚边一块碎砖，猛地掷向上方。砖块撞在金属板上发出巨响，惊得那人动作一顿。

就是现在。

他抱起小火龙，对喷火龙X低吼：“冲门！”

喷火龙X强撑起身，用完好的左翼猛撞房门。铁皮门本就老旧， hinges 嘎吱作响，向外倾倒。两人一龙趁机冲出，躲进屋外堆积的废弃集装箱之间。

身后，医疗站门窗接连爆裂，几支同样的细针钉入墙面，雾气弥漫。

秦川伏低身子，借着障碍物掩护快速移动。他能感觉到怀中小火龙的体温越来越高，紫色火焰不稳定地跳跃着，像是随时会熄灭，又像是要炸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

医疗站门口，老医师站在原地，手里仍握着那支镊子。她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喊叫，只是静静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远处废墟边缘，一道身影立在断墙之上，左臂垂落，袖口空荡。那人并未追赶，只是抬起右手，对着通讯器说了句什么。

秦川收回视线，加快脚步钻进一条狭窄夹道。

背包里的稳定剂紧贴背部，冰凉一片。他摸了摸小火龙的额头，烫得吓人。

头顶上方，风穿过断裂的管道，发出低沉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