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类低头，勉强挤入洞口。秦川紧随其后。里面空间逼仄，布满青苔和蜘蛛网，空气污浊。他们手脚并用，缓慢前行。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出口。外面是一片荒废厂区，杂草丛生，铁门歪斜。远处有灯光闪烁，似乎是主干道。

秦川探出身子，环顾四周。暂时没人。

他正要招呼喷火龙X出来，忽然看见厂区内一栋三层建筑的屋顶上，立着一根断裂的旗杆。杆底残留一面破旧旗帜，随风晃动。

而在旗杆旁，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他们，左手抬起，似乎在调整通讯器。月光洒在他左臂，金属反光清晰可见——一枚金制臂章，纹路与他在交易会上夺下的那一枚完全一致。

秦川僵住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投向排水口方向。

秦川猛地缩回头，心跳如鼓。

他知道，对方看见了。

他握紧匕首，贴着墙壁缓缓移动，直到找到一处堆满废旧集装箱的死角。喷火龙X跟上来，喘息粗重，显然已接近极限。

他从背包里摸出那瓶C型稳定剂，拧开盖子，喂给龙类一半。药液泛着蓝光，顺着喉咙滑下。片刻后，喷火龙X的呼吸略微平稳了些。

秦川靠在集装箱上，望着远处那栋楼。

对方没有下来，也没有呼叫支援。就那么站在屋顶，像一座静默的哨塔。

他在等什么？

秦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包围过来？明明有机会一举歼灭。

除非……他们在等命令。

或者，他们在等另一个人。

他摸了摸胸口的臂章，指尖触到背面那串蚀刻编号。B-7-Ω。

和麻醉针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喷火龙X突然抬头，耳朵竖起。

秦川也听到了。

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辆黑色越野车正从厂区入口驶入，车灯划破黑暗，直照排水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