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龙立刻靠近，用头轻轻顶住他的肩膀。

“我没事。”他说，声音有点哑。

他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目光已经变了。

不再是疑惑，不再是挣扎。

是清楚。

全都清楚了。

他摸了摸内袋，记忆卡还在。拼合后的缺口严丝合缝，边缘温热。

秦川转身朝帐篷走去。

刚掀开帘子，看见沙奈朵依旧躺着，急冻鸟翅膀微动，维持着低温屏障。猫老大耳朵抽了一下，但没睁眼。

秦川走到中间，蹲下身，把左手按在地上。

纹路接触地面的刹那，一股微弱的能量扩散开来，像是在检测什么。

几秒后，他收回手。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

这里不只是记录点。

也是信号中继站。

父母当年留下的一切，都在等他回来激活。

他站起身，走向喷火龙。

“刚才那团火，”他看着它的眼睛，“是你自己控制的？”

喷火龙没动，但眼中的金斑闪了一下。

秦川明白了。

它不是偶然喷出那道火焰。它是感应到了隐藏坐标的频率，主动触发了显现程序。

这意味着，它也在进化。

不只是战斗工具，而是协同体。

他把手放在它的头上，轻轻揉了两下。

“谢谢你。”

喷火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像是回应。

秦川回到岩壁前，最后一次看向凹槽。

光流已经消失，石面冰冷。

他知道短时间内不能再启动全息系统。能量需要时间恢复，精神通道也已关闭。

但他不需要再看了。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他最后扫了一眼空中尚未完全隐去的坐标图，深海位置清晰可见。

然后转身，走向帐篷门口。

脚步很稳。

左手纹路安静地亮着，像一颗不会熄灭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