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撞上高空云层,瞬间引爆。雪花不再飘落,而是被吸向中心,凝聚成旋转的冰环。营地周围的所有物体——帐篷、设备箱、水源装置——全都开始结冰。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上去,变成一座座透明的冰雕。
风停了,声音也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冰晶生长的细微响动,像是玻璃在缓慢裂开。
秦川跪在雪地中央,身上覆盖的冰霜越来越厚。他还能动,但动作变得迟缓。他抬起手,想把图鉴从内袋里拿出来,可手指刚碰到拉链,一缕冰丝就从手腕缠上来,封住了口袋。
喷火龙趴在他不远处,双翼仍被冰锁住。它抬头看着天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鸣。它认得这种能量波动,和急冻鸟使用极寒之力时很像,但更加狂暴,没有规律。
远处山谷传来一声清越的鸣叫。紧接着,一股寒流从高处倾泻而下,不是普通的风雪,而是一道纯粹的低温能量束。与此同时,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琥珀色光点,像是某种残留的能量场被激活。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形成螺旋状的光带,直冲而下,精准击中秦川的胸口。
那一瞬间,他感觉体内有一根绳子被猛地拉紧。暴走的冰晶停止扩张,反而开始回缩。那些爬满地面、冻结设备的冰层纷纷震颤,化作细碎的光粒,顺着裂缝渗入地下。
喷火龙感到束缚减轻,右翼的冰层开始剥落。它用力一挣,终于摆脱了冻结状态。它看向秦川,发现他整个人已经被一层薄霜覆盖,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冰晶能量被强行导入地底深处,汇入古老的冰脉系统。这是猫老大和急冻鸟曾经尝试过的未完成技——用环境共振引导失控能量,避免直接爆发。虽然两人此刻都不在现场,但他们留下的能量印记仍在发挥作用。
秦川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喷火龙前爪边。他的眼睛闭着,睫毛上结了一层霜。右手还紧紧压在胸口,图鉴被护在衣服下面,没有受损。
喷火龙低下头,用鼻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没有反应。它抬起头,望向东方。天边已经有微弱的光亮,但营地依旧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