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雅妃走到拍卖台中央，抬手撤去了压轴拍品外的光罩。

那是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混沌，边缘刻着繁复的星辰纹路，刚一现身，整个广场的灵气都剧烈波动起来，各域强者的法宝都在鞘中震颤，仿佛在朝拜。

“鸿蒙宝鉴。”雅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传闻能映照诸天轨迹，推演未来变数，更能直接沟通鸿蒙紫气。起拍价——无。”

众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等至宝，早已不是灵石能衡量的。

斗破域的炎帝萧炎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愿以异火广场的三成收益，换宝鉴百年使用权！”

武动域的林动紧随其后：“我愿献出雷霆祖符的半数掌控权！”

遮天域的叶凡取出一枚绿铜片：“此乃荒天帝遗宝，愿以此为聘，借宝鉴一观。”

吞噬星空域的洪与雷神对视一眼，沉声道：“我等愿率人类族群，臣服补天阁百年！”

广场上的竞价越来越烈，从域内权柄到祖传秘宝，甚至有人直接许诺割让半壁疆域。各域代表都红着眼，这鸿蒙宝鉴的价值，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

秦长生终于从观穹台站起身，一步踏出，便已立于拍卖台之上。他的身影比宝鉴的光芒更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都不必争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鸿蒙宝鉴，不卖，不借，不赠。”

众人愕然，萧炎皱眉道：“秦阁主既不愿出让，何必拿出来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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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淡漠得像看一粒尘埃：“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宝物。也让你们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们够资格觊觎的。”

他抬手按在鸿蒙宝鉴上，镜面突然亮起，映照出无数画面：萧炎在斗气大陆冲击斗帝时的凶险，林动融合祖符时的反噬，叶凡在青铜棺中经历的轮回之苦，洪与雷神对抗界外生物的惨烈……甚至包括各域代表此刻心中的贪婪与恐惧，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此宝鉴，映照的是诸天因果。”秦长生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们所求的，不过是借它趋利避害，可你们承受得起因果反噬吗？”

镜面突然定格在一幅画面上：若萧炎借宝鉴避开冲击斗帝的死劫，斗气大陆将在三千年后被域外天魔吞噬；若林动强行融合祖符，武动域会提前五百年陷入法则崩塌；若叶凡借宝鉴窥破未来，遮天域将失去诞生新帝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