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闪电劈中,他扑到刘川画的那条线旁边,死死盯着那个“骑风口”的位置,又看看刘川平静得可怕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团长……你……你是要……”张大彪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难以遏制的亢奋:嫁祸?让鬼子自己人打自己人?,”
物归原主而已。刘川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得阴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樱花一号是干嘛用的,究竟是毒药还是什么,鬼子既然这么重视,丢了命根子,发了疯地找,现在命根子其中的一部分突然出现在他们自己某个秘密据点附近,你们猜榆社城里的鬼子头子,会怎么想?
他会觉得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那另外的一些呢,是还在我们新一团的手上,还是被他们自己所藏匿,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不敢不查,孙德胜倒吸一口凉气,接上了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鬼子内部非炸了锅不可。
对。刘川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从惊愕转为狂喜的脸,“狗咬狗,一嘴毛。我们看戏。
他顿了顿,补充道:动作要快,痕迹要做真。做完立刻撤离,往北,进黑风峪。
“是,团长,”张大彪和孙德胜异口同声,吼声震天,连头顶盘旋的飞机轰鸣声似乎都被压下去了一瞬,
太原,侵华日军第一军司令部气氛凝重,墙壁上巨大的作战地图前,司令官筱冢义男背着手,他身后的参谋们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废物,一群废物,筱冢义男转身,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一个联队,整整一个联队的兵力,加上陆航,追剿一支不足千人的土八路残部,几天了?人呢?‘樱花一号’呢?。
他抓起桌上厚厚一叠战报和损失统计,狠狠摔在地上,纸张纷飞。“柳林镇被焚,张家沟据点被毁,损失军粮弹药无算,现在连帝国最重要的战略物资都丢了,还被敌人利用,搅得整个晋西北天翻地覆,松井这个蠢货,他应该切腹,立刻切腹,参谋们噤若寒蝉,头埋得更低。
就在这时,一个机要参谋脸色惨白,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份刚刚译出的、来自榆社前线的加急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