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中军区的战士们行进在山间小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紧张而充满决绝，他们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恶仗，但没有人退缩。

刘川在一处隐蔽的山坡后设立了临时前沿指挥部。魏大勇守在他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电台耳机里不断传来各部队到达指定位置的报告。

“司令员，独立团报告，已进入一号攻击位置，”

“新一团报告，已到达侧翼迂回点，”

“新五团报告，穿插部队已就位，正在构筑阻击阵地，”

“骑兵团报告，游弋分队已撒出，”

每一声报告都让刘川的心更定一分，他抬起手腕，凌晨四点。距离预定攻击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拿起望远镜再次望向山下那条蜿蜒的公路——那是北路鬼子黑石重旅团前锋部队明日必然经过的道路。

“老猫那边有最新消息吗？”刘川低声问道。

旁边的参谋立刻回答：“十分钟前最后一次联系，鬼子前锋营地一切正常，哨兵巡逻频率没有变化，未有警觉迹象，他们的战车和炮兵集中在营地西侧，距离主力宿营地有一段距离。”

“好。”刘川放下望远镜，脑中最后一次推演整个战斗流程。地形、时间、火力、部队配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谷里死一般寂静。

突然，远处公路尽头传来了隐约的引擎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喊马嘶，一道道车灯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来了，”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川举起望远镜，只见鬼子的车队沿着公路蜿蜒而来，打头的是辆三轮摩托，后面是满载士兵的卡车，中间夹杂着骡马牵引的步兵炮和弹药车，最后面是几辆缓慢行驶的豆战车，队伍拉得很长，看起来小鬼子睡眼惺忪，显然并未意识到危险临近。

“命令各部，沉住气，放他们进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刘川命令道。

鬼子的先头部队毫无戒备地通过了伏击圈中心，继续向前。眼看大队人马都要进入死亡地带。

就在这时，一辆鬼子的卡车发生了故障，停在了路中央，后面的队伍顿时被堵住了，几个鬼子兵跳下车，骂骂咧咧地开始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