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醉过去了!?”李洵嫌弃的白他一眼。
旁边的歌姬舞姬们将头垂得更低了,身子剧烈发抖,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她们看得分明,却半个字都不敢吭。
谁敢在第二天告诉北静王他被忠顺王扇了巴掌还强行灌酒?
除非是活腻了,想立刻被发卖到那不见天日的教坊司里去。
“你们都下去,孤这里不需要伺候。”打发走歌姬舞姬。
“琪官儿。”
李洵喝了一口酒喊道。
“奴、奴才在。”
琪官儿浑身一颤,连忙应声,爬到李洵脚边,头埋得更低。
李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会儿,你把你这恩客水王爷扶到远离王妃正院的书房或者哪个空置房里去歇着,整晚你都要陪着他快活,你听明白了吗?”
琪官儿何等伶俐,闻言心中猛地一吓,瞬间猜到了李洵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忠顺王爷要在北静王府内,对北静王妃……
虽说他跟王妃是竞争关系。
也巴不得水王爷能把更多恩宠都灌进他身子里。
但是。
那么危险的事情,若是水王爷知道他是内奸,该怎么办才好。
“嗯?”
李洵见琪官儿眼神游离闪躲,心想:这厮莫不是真跟水溶捅出了感情来,想背叛主子?不由冷哼提醒道:
“你的卖身契,好像还在孤的手里攥着呢?怎么,在水溶这里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若是敢跟本王玩碟中谍,一奴卖二主背叛孤,你知道下场的。
信不信孤把你打发充了军姬,再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使。”
琪官儿吓得娇躯软倒,连连磕头表忠心:“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奴才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王爷吩咐,奴才一定照办。”
李洵点点头,谅他也不敢当墙头草:“那你再告诉本王,王妃的院子在哪个方位?叫什么名字?
院里有多少伺候的奴婢?晚上几时巡夜的会离开,守夜的婆子通常在哪里打盹儿?”
琪官儿在北静王府这些时日,备受水溶宠爱,常带在身边进出王府内宅。
府里也没谁把他当作男儿,何况琪官儿比女孩儿还娇弱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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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以自由出入,加之他心思细腻,为了自保和完成李洵的任务,早已将王府内的路径,各殿规矩摸得一清二楚。
此刻在李洵的威逼下,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知关于王妃所居的一切消息都透露出来。
方位、殿名、丫鬟婆子的人数、巡夜交接的时辰、守夜婆子习惯偷懒打盹的角落,按照记忆细无巨细地禀报。
接下来,李洵便不再着急。
他慢悠悠地品着酒,听着早已心不在焉的琪官儿唱曲,时不时抽两巴掌水溶,就这么一直磨蹭到天色彻底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