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何意?昨儿妾身与三妹妹久别重逢,秉烛夜谈直至深夜方歇,能有什么事情?王爷莫不是宿醉还未醒,说胡话了?”
水溶一听。
心中那块大石顿时落地,转为一阵狂喜。
原来小姨子昨夜是与王妃同宿的。
那就没事了!
是自己多虑了,多虑了。
他连忙上前,拉住王妃的手,赔着笑脸哄道:
“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好,昨儿实在是醉得糊涂了,没能照顾好爱妃和秋姮,我也是担心你们受委屈,爱妃莫要怪罪。”
他又转向甄秋姮,温和地道:
“三妹妹在府中多住些时日,陪陪你姐姐,缺什么只管吩咐下人。”
见姐妹二人都低低应了,水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借口要去看看李洵醒了没有,好尽快送走这尊瘟神,匆匆离开了王妃寝殿。
北静王派人去请李洵用早膳。
水溶关切问道:“王爷昨夜歇得可还安稳?敝府简陋,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李洵舀起一勺碧粳米粥送入口中,嚼了几下,这才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溶。
“安稳,简直不能再安稳了。
水溶兄这府邸,风水好,景也美丽,睡得孤是通体舒坦,都不想走了。以后啊,孤得常来叨扰才是!”
水溶听得心里直犯恶心,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维持着笑容:
“王爷说笑了,您能光临,是水溶的荣幸,随时欢迎之至。”心里却恨不得立刻将这瘟神扫地出门。
又虚情假意地客套了几句,李洵用帕子擦了擦嘴,厚着脸皮问道:
“水溶兄,孤这年也拜了,酒也喝了,觉也睡足了,那回礼可备好了?孤府里还有一堆事儿就不多叨扰了。”
水溶一听他要走,心中大喜,忍痛割肉,连忙道:
“早已备上了,王爷公务繁忙,水溶不敢久留。”只要能赶紧送走这煞星,两箱金银就当扶贫送给孤儿野种了。
李洵得意洋洋地坐上自己的亲王规制轿辇,那两箱沉甸甸的金银也被抬着跟在后面。
刘长史随轿骑马,凑到窗边,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谄媚,直言不讳的拍马屁道:
“王爷真乃神人也,下官对王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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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略施小计,用两筐时鲜菜蔬,便换了北静王两箱白花花的银子,这买卖,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李洵靠在柔软的轿厢里,嗤笑一声,继续闭目养神,心中暗道:
何止是两箱银子?
孤是吃他的,拿他的,还玩了他的老婆和小姨子。
这买卖赚大发了!
好心情没持续两天。
李洵便收到了一份来自永昌公主府的责问帖。
永昌公主是他父皇的七妹,正儿八经的姑姑,多多少少要给点颜面的。
至于颜面给多少,就要看亲疏关系,永昌公主与太上皇年幼时,感情还算不错的,否则早就远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