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玛琪诺酒吧的木制窗框染成温暖的橙红色,室内飘荡着炖肉的浓香和烤面包的焦香。经过一整天堪称残酷的“加倍训练”,林克感觉自己几乎散了架,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他几乎是拖着腿走进酒吧,瘫坐在椅子上,连抬起手臂都感到困难。
相比之下,稍晚时候被卡普像拎小鸡一样从森林里逮回来的路飞,虽然也灰头土脸、累得够呛,但一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刻原地复活,眼睛变成了星星状,扑到餐桌前大呼小叫:“肉!是肉!饿死我了!”
卡普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面前已经堆起了空盘子的小山。他一边风卷残云般地消灭着食物,一边用洪亮的嗓门点评着今天的训练:“路飞你这臭小子,躲猫猫的功夫倒是见长!林克!虽然还是个软脚虾,但好歹坚持下来了,没哭鼻子,算你还有点骨气!”
玛琪诺微笑着为三人添上食物和饮料,看着这一老两少“其乐融融”(单方面挨训)的景象,眼神温柔。
林克默默地吃着食物,美味的炖肉入口,却有些食不知味。白天卡普仅凭气势就吓退山贼的那一幕,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那种无形的、绝对的压制力,让他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了全新的、震撼的认知。那绝不仅仅是肉体强大就能做到的。
“喂,爷爷,”路飞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问道,“今天早上酒吧里那几个坏蛋,还有下午森林里那几个,为什么你一瞪眼,他们就吓尿了?好厉害啊!这是什么招式?教我教我!”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卡普闻言,吞下嘴里的食物,发出响亮的饱嗝,然后挖着鼻子,漫不经心地说:“哼,那算什么招式?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杂鱼,被老子身上的杀气吓破胆了而已。真正的强者,光是存在本身,就能让弱者心神崩溃。”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复杂的感慨:“不过……在这片大海上,确实有一些家伙,天生就带着一种让世界政府那帮混蛋睡不着觉的东西。”
世界政府睡不着觉的东西?林克心中一动,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竖起了耳朵。他有一种预感,卡普可能要触及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了。
卡普的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地望向窗外渐沉的夜幕,声音低沉了几分:“那是……一种传承在极少数人名字里的‘意志’。”
来了!林克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甚至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带着点少年人应有的、单纯的好奇。他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意志?藏在名字里?”路飞眨巴着大眼睛,完全没听懂,“那是什么?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