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诈唬,也是阳谋。他赌陈光不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来验证这句话的真伪。
“你想要什么?”陈光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不易察-察觉的动摇。
“我什么都不要。”林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我只是个传话的。吴院长说,他累了,想休息了。他让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他是个死人了。关于青阳镇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前提是,你别再来打扰一个‘死人’的长眠。”
说完,不等陈光回答,林渊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桌上。
整个包厢,落针可闻。
吴敬同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渊,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从未想过,有人敢用这种方式和陈光对话。那不是谈判,那是赤裸裸的威胁,是掀桌子。
“你……你疯了!”吴敬同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这是在逼他下死手!”
“不。”林渊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是在给你,也给我,争一条活路。”
楼梯上的脚步声,停在了包厢门口。
“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林渊的语速极快,像连珠的炮弹,“这支注射器里,是什么?”
“……大剂量的硫喷妥钠和琥珀胆碱。”吴敬同下意识地回答,这是他作为医生,能想到的最“体面”的死法,“深度麻醉,肌肉松弛,呼吸停止……过程很快,没有痛苦。”
“会立刻脑死亡吗?”
“不会,只是深度昏迷,各项生命体征会降到最低,心跳和呼吸会变得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检测。但如果没有后续抢救,四到六分钟后,大脑会因缺氧而造成不可逆损伤,然后才是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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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林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抓起那支注射器,猛地塞进吴敬同的手里,用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说道:“你想死,我成全你。现在,把它推进你的静脉。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吴敬同握着冰冷的注射器,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看着林渊,从那双年轻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和自信。
“砰!”
包厢的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轰然撞开。
木屑四溅中,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眼神凶悍,像两头捕食的猎豹。为首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无比。
“动手!”刀疤脸低吼一声,没有半句废话,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林渊。
他的目标很明确,先解决掉这个意外因素,再处理吴敬同。
就在他扑到近前的瞬间,吴敬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那支注射器的针头,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臂,用尽全力,将那淡黄色的液体,全部推了进去。
与此同时,刀疤脸那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撕裂空气的恶风,已经砸到了林渊的面前。
这一拳,足以打碎人的头骨。
林渊没有躲。
就在拳头即将触及他面门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胸口的位置,凭空亮起一团柔和却不容侵犯的白光。
【替身草人,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