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毁掉的。

过往的岁月像幅褪色年画,我拼命地想要记住所有人的音容笑貌,但一切还是逐渐从我的脑海中淡去了。

我隐约记得寨子里的杏花年年开得泼辣。

他们打趣着叫我“压寨夫人”,实则我不过是个帮汉子们缝补衣裳、给孩子喂粥的管家婆。

这算什么压寨夫人?

别的土匪穿金带银,哪像我们?

连饭都吃不饱。

我唯一一件首饰还是和丈夫结婚的时候,他给我打的金簪。

虽然贫苦,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