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目光落在了陈皮的身上。

难道丫头中毒跟簪子有关?

靠在二月红怀里的丫头也想起了那支簪子。

她虚弱地说道:“可是,我并没有佩戴那支簪子,簪子在当天就被打碎了。”

赫连视线转向丫头。

丫头冷不丁与一双金瞳对视,心中一凛,身体紧绷起来,紧张不已。

“那支毒簪曾长期浸泡于尸毒和罕见的矿物剧毒之中,岁月累积,毒素早已深沁其髓。”

“无需佩戴,只要身上有没有愈合的伤口与之接触,毒素便可循隙而入,附于血脉,如跗骨之蛆。”

“初时毫无征兆,继而缓慢蚕食生机,损其五脏,败其气血,直至油尽灯枯。”

赫连一字一句道来。

丫头愣在了原地。

她想起来了,因为二爷不允许陈皮将墓里的东西送她,当时陈皮负气将簪子摔在地面上,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指,二爷因此还罚了陈皮一日跪。

真相大白。

“不……不可能……”

“怎么会……”

“是我……”

“是我害了师娘?”

陈皮猛地抬起头,他的脸被震惊、恐惧和悔恨扭曲。

他双目圆睁,眼球上布满了疯狂的血丝,死死地盯着赫连,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张启山神秘值+】

【张日山神秘值+】

“啊啊啊啊啊!”

陈皮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趴在了地面上,拳头拼命捶打着地面。

是他,是他亲手害了师娘!

是他啊!

陈皮浑身颤抖,眼眶血红,落下来的泪几乎要变成血红色。

二月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心中涌起一股苦涩无力的悲凉。

他抱紧怀中的丫头,看向状若疯魔的陈皮,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痛心,有失望……

一个虚弱却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二爷别怪陈皮……”

丫头靠在二月红怀里,气息微弱,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看着几乎崩溃的陈皮,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只有温柔和怜悯。

“陈皮,他不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开心……”

丫头断断续续地说着。

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力气。

“不管如何,都是我的命,命该如此,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