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的问题，黄不凡看来暂时还是无解，幸好根据检查结果来看，还不是迫在眉睫至少，李大娘自己还没觉到任何不适。

和蒋小珍聊了一阵，暂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好郁闷地作罢，却一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日子还得照样过，昨天答应朱总工的事，趁付拥军还没开学，黄不凡必须行动起来。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水泥厂，厂区机器轰鸣，一切表现得紧张而有序。

黄不凡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特意去看了一下水泥厂的污水处理。几个巨大的沉淀池，流出去进入山溪的水确实很清，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但抬头一看，厂区周围的树木，叶子上似乎都有一层灰色，那肯定是水泥厂的扬尘导致的。

现阶段的工厂，完全还没有什么环保一说，能够做到黄家湾水泥厂这个标准，绝对可以说是良心企业了。

但黄不凡还是找到了正在和几个副手商量的赵国庆和孙建国：

“我刚才在周围转了一圈，流出去的水看上去没啥问题，但周围的树木还是遭了殃，树叶上厚厚一层灰尘呢，这个问题不能忽视。”

赵国庆和孙建国不是很理解黄不凡的苛求，但还是满口答应，暑假期间就会搞好生产设备的除尘问题，让周边的树木保持青翠。

打量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付拥军，于是便问道：“小付呢？他不是说不需要回老家的么？”

赵国庆赶紧回答：“他在忙着整理手头的资料，必须赶在开学前做好交接班……”

黄不凡点点头，让孙建国把付拥军叫来：

“小付，我昨天去富华厂，他们很认同你的能力。想请你过去一趟，动员一下他们厂里的年轻人，你的意见怎么样？”

付拥军稍微沉吟了一下：“黄大哥，我对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去一趟吧。”

黄不凡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出真实目的，也是为了不让付拥军有什么压力。和赵国庆等人聊了一阵，带着付拥军来了富华厂。

把付拥军交给朱总工，他自己就溜了，跑到富溪电子厂找高小鹰。

一看到黄不凡，高小鹰就忍不住笑了：

“大哥，你可得悠着点，大嫂刚回来，还有一个多月呢，一个晚上就把你熬成这样？”

黄不凡敲了他一下：“好你个二混子，怎么没大没小和我胡扯了？你大哥我昨晚一宿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