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案发生五分钟前。
陆蔓刚从老城区一家烟酒行出来,眉头微锁。据线报说这家店可能涉及洗钱,流水异常,但她刚才暗访一圈,老板滑不溜手,亮警官证后,查看账目,表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水至清则无鱼。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她心里冷笑,捏了捏手里的档案袋。这案子,得换个角度啃。
她穿着便装,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挺拔。没开警车,那太扎眼。开的是自己的私车,一辆半旧的帕萨特,毫不起眼的停在对面巷口。
刚拉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坐进去,异变陡生。
几声被压抑、被扭曲的尖叫,短促,惊恐,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然后,是某种重物砸碎玻璃的脆响!哗啦!
声音来源不远,隔着一个街口。
陆蔓动作瞬间定格,拉车门的右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所有经年累月训练出的神经末梢在这一刻集体炸响。
出事了!
不是普通纠纷。那声音里的暴力意味,赤裸裸,毫不掩饰。
根本来不及细想。警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砰!”她甩上车门,甚至没顾得上锁,人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声音来源疾冲过去。
风衣下摆在她身后猎猎扬起。
街角转弯。画面撞入眼帘。
龙凤金行!那家老字号金店!
卷闸门被拉下大半,只留一尺多的缝隙,像一张丑陋咧开的嘴。门口空无一人,但一种恐慌的气息正从那个缝隙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弥漫在空气里。隔壁店铺有人探头探脑,脸上写着惊疑不定,却没人敢靠近。
几乎就在陆蔓目光锁定金店的同时!
“嗡!”
急促的电机嗡鸣声炸响!
从金店旁边那条最窄、最阴暗的耗子巷里,猛地窜出三辆电动车!车速极快,亡命一般!
骑车的三个男人,都穿着深色外套,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那种仓皇又凶戾的气场。
他们窜上稍宽的主路,非但没减速,反而电门拧得更死,试图抢在零星几辆正常行驶的车辆前冲过路口!
第一辆、第二辆堪堪擦着车流掠过。
第三辆!那个骑手似乎技术稍差,或是心更慌,控制着车把猛地一摆,为了避开一辆正常掉头的面包车,车头瞬间甩偏,竟直愣愣朝着刚冲到路边的陆蔓撞了过来!
距离太近,速度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