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许了什么？”

“北寒仙域的《玄冰凝神诀》残卷，还有……一枚可破心境桎梏的‘清心丹’。”

王沐阳冷笑。那功法他见过，是冰魄仙子早年遗失的旧篇，早已残缺不全，服之不仅无法凝神，反而会引动心魔。对方根本不是给好处，是设陷阱。

云裳低声道：“他们已开始动摇，说你独断专行，把联盟带进死局。”

他没回应，转身走入密室，取出寒玉髓残片。玉髓已裂，寒气微弱，但他将混沌灵力注入其中，瞬间激发出一道极寒灵压，顺着密室地脉扩散至整个主殿区域。

片刻后，白璃从暗道现身，眉心泛青。

“妖族那边有三人中了‘心魇蛊’，刚才差点对同族出手。”

“现在呢？”

“压住了，但撑不了太久。那蛊会随着情绪波动加剧，一旦爆发，整个妖族分支都会失控。”

王沐阳将寒玉髓递出：“拿去，轮流镇压。等我开完会，再想办法根除。”

白璃接过玉髓，犹豫道：“你真要现在开会？他们已经准备发难了。”

他摇头：“不是我要开，是他们逼我开。躲着不开，只会让人觉得心虚。”

他取出三枚空白玉简，指尖灵力疾书。不是命令，不是部署，而是三段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云裳曾在紫霄宫禁地为他顶罪的誓言，白璃在青丘祖地觉醒血脉时立下的血契，还有一名忠心长老在生死关头救他时喊出的遗言。

每一段，都是无法伪造的信物。

“拿着这个，如果会上有人要动武，你们就当众念出来。我不信，有人能编出这些话。”

云裳握紧玉简：“你打算怎么办？”

“等他们把戏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