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响起,壁面第一段符文逐一点亮,光芒稳定,毫无滞涩。
“双脉同鸣。”
他没有急于推进,反而在念出最后一个音节后停顿半息,呼吸下沉,丹田微震,再将灵力推出。这一推,不再是直线冲撞,而是如波浪般起伏递进,层层叠加。
云裳的剑气帘幕随之波动,像风吹湖面,荡出圈圈涟漪,将王沐阳送出的灵力温柔托起,送入下一环符文。
白璃的狐火轻轻跳动,每一次闪烁都与灵力波动同步,像是为能量链条涂抹润滑之油,使其流转更加顺畅。
柳清尘眉头微皱,忽然低声道:“东南方向,地底震动频率变了。”
王沐阳不答,也不停,只是掌心光芒更稳。
“不是加速,是……有规律的踏步声。”柳清尘声音压低,“像是某种巨物,正一步步踩着地脉行走。”
“不管它。”王沐阳吐字清晰,“继续。”
符文运行至最后一段,石柱嗡鸣声由尖锐转为低沉,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开始苏醒。门户虚影再度浮现,比前两次更加凝实,轮廓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看见其后一片灰蒙空间。
就在众人以为即将成功之际,屏障表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像是水面被无形之手搅动。紧接着,整座阵列剧烈震颤,数道细小的裂痕状光纹从边缘浮现,随即又迅速闭合。
“松动了!”白璃脱口而出。
王沐阳眼中精光一闪:“不是崩溃,是抵抗!它在自我修复!”
他猛然加大输出,银纹炽热发烫,体内混沌体之力全面运转,将灵力压缩成束,沿着既定节奏一波波推送出去。这一次,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将每一次推送都控制在毫厘之间,精确卡在符文脉动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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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的剑气帘幕微微扭曲,但她咬牙撑住,指尖渗出血丝,滴落在地,瞬间冻结成红冰珠。
白璃的狐火颜色变深,由橙转金,温度虽未升高,却透出一股古老威压,显然是动用了部分血脉本源之力。
柳清尘猛地抬头:“百丈!那东西已进入百丈范围!”
王沐阳仍不回应,额头青筋微跳,汗水滑落眼角,却被灵力蒸发成雾。
门户虚影再次扩张,几乎填满整个石柱前方的空间。这一次,裂痕没有闭合,反而扩大了一线,一道微弱的光从中泄出,照在王沐阳脸上,映出他紧抿的嘴角和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