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阳深吸一口气:“我们要去那里。”
老者沉默片刻,终是叹息:“可你们带来了杀意。”
三人一怔。
老者指向王沐阳手臂——那处皮肤下,仍有紫芒游走,虽已被混沌体压制,却仍未消散。
“你体内有‘噬魂兽’的残息。”老者低声道,“那是被放逐的污秽之物,若不净化,它会引来更多黑暗。”
王沐阳握了握拳。他知道,那一战留下的隐患,并未结束。
“能治吗?”
“明日晨光初现,举行‘根脉通识仪式’。”老者说,“若大地接纳你,便能洗去外来之毒,也能听见它埋藏千年的记忆。”
他转身看向祠堂:“今晚,你们住在这里。但记住——入夜之后,不可言杀,不可动兵,否则惊扰根脉,全村将陷入枯寂。”
三人随守卫进入祠堂。内部空间开阔,地面铺着厚厚蕨类植物,触感柔软。墙上挂着一幅巨大壁画,描绘的正是星辰坠落的场景,而在星火中央,站着一个手持图卷的人影。
白璃盯着那幅画,忽然轻声道:“那人……穿的衣服,有点像你的样式。”
王沐阳没回答。他坐在角落,默默运转混沌体,试图进一步炼化那缕紫气。可每当灵力逼近,那紫芒便微微跳动,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云裳走到他身边坐下:“明天的仪式,你能撑住吗?”
“必须撑。”他说,“这不是为了我一个人。”
窗外,最后一缕光沉入地平线。祠堂内的水晶缓缓转为深绿,散发出微弱荧光。远处,村民们开始集体吟唱,声音低沉悠远,如同大地本身在呼吸。
王沐阳望着壁画上那个持图之人,手指慢慢收紧。
就在这一刻,他手臂上的紫芒突然剧烈闪动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