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笑：“你不会懂的。这世界，终将归于混沌。”

王沐阳不答，转头对云裳和白璃喊：“守住入口！我来毁它！”

他双手贴上祭坛边缘，混沌灵气全力注入。祭坛剧烈震颤，符文疯狂闪烁，仿佛在反抗他的破坏。

黑袍人挥手：“杀了他！”

两名邪修扑来，云裳挺剑迎上，剑光交错，血花飞溅。她肩头中了一掌，却仍死死挡住通道。

白璃挣扎起身，九尾一扫，将一名邪修抽飞。但她嘴角溢血，显然支撑不了太久。

王沐阳感受到祭坛内部的能量正在汇聚，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咬牙，将体内最后一股混沌灵气压榨而出。祭坛表面出现裂痕，一道符文熄灭，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黑袍人脸色骤变：“快阻止他！”

可王沐阳已经不管不顾。他双眼赤红，双手死死按在祭坛上，任凭反噬之力冲击经脉。骨头像是要碎裂，但他没有松手。

咔——

一声脆响，祭坛中央的凹槽崩裂一角。

紫光骤然减弱。

王沐阳喘着粗气，抬头看向黑袍人：“结束了。”

黑袍人怒吼：“你毁不掉一切！它还会回来！”

王沐阳没理他，转头对云裳说：“还能走吗？”

云裳点头，剑拄地，勉强站稳。

白璃扶着石柱，轻声道：“我没事。”

王沐阳刚要说话，忽然察觉不对。

祭坛裂痕中，一丝极淡的银光缓缓渗出，像液体般沿着裂缝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