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刘小惠也给她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和归期,电话里传来母亲欣喜的叮嘱声。
回到小屋,两人开始最后收拾行李。詹晓阳把昨晚准备好的2个信封拿了出来。他先将那个写着“刘姨”、然后,再把那个装着五千元“备用金”的信封也拿出来,递到刘小惠面前。
“惠儿,”他语气平静地说,“这几个信封你收好。这个厚点的,是五千块,你回家后自己安排,还有,”他拿起那个写着“刘姨”的信封,郑重地放到她手里,“这个,是三千块,是给阿姨的。你收好,到时候亲手交给阿姨。”
刘小惠默默地接过这些沉甸甸的信封,每一个信封都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意和责任。
尤其是那个给母亲的信封,让她鼻子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她没有说谢谢,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詹晓阳,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依赖,更有一种“此生就是他了”的坚定。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信封小心翼翼地、分层放进了自己背包最里面的夹层里。
“嗯,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东收拾西收拾,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午。虽然并不很饿,但想到路上时间较长,两人还是去附近快餐店吃了简单的盒饭。
回来时,詹晓阳顺路把下半年的房租一千五百块钱,交给了房东阿姨。
一切准备就绪。中午十二点半刚过,两人把收拾好的两个旅行包和一些给家里带的礼物搬到了楼下巷口。
不一会儿,姑父开着轿车准时到了。小姨也已经从城南店过来,在车上等着了。
大家互相打招呼,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詹晓阳很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刘小惠则和小姨一起坐在后排。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嘈杂的城区,向着福建方向驶去。
车子驶上公路,窗外的风景开始变换。姑父车技娴熟,车开得平稳。
小姨性格开朗,和刘小惠在后座有说有笑,聊着家常和一路的见闻。
詹晓阳偶尔和姑父交流一下路况和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气氛轻松愉快。
漫长的旅途,在欢声笑语中,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经过将近六个小时的颠簸,在傍晚七点左右,车子终于驶入了晋江城区。
华灯初上,这座以鞋服制造业闻名的城市展现在他们眼前,街道两旁随处可见各类鞋厂的招牌和广告。
姑父按照詹晓阳事先打听好的地址,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价格适中的宾馆。停好车,四人走进大堂办理入住手续。
这时,小姨看了看詹晓阳和刘小惠,又和姑父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笑着安排道:“开了这么久的车,都累了。这样,开两个标准间吧。晓阳,你跟姑父一个房间。小惠,你跟我一个房间。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厂里考察,得养足精神!”
这个安排,让原本以为可以像在小屋一样住在一起的詹晓阳和刘小惠,心里同时“咯噔”一下,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和惋惜。
但在姑父和小姨这两位长辈眼中,他们毕竟还是未正式成家的“孩子”,这样的安排既合乎规矩,也体现了关心和爱护。
两人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明白长辈的用意,只能乖乖点头:“好的,小姨/姑父。”
拿着房卡,各自进了房间。放下行李,简单洗漱了一下,冲去一路的风尘和疲惫。
然后四人一起到宾馆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地道的闽南菜馆吃了晚饭。晋江的饮食风味与潮汕颇为相似,海鲜、卤味、汤品,大家都吃得很适应。
晚饭后,回到宾馆。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工厂考察,大家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詹晓阳和姑父聊了会儿明天的考察细节,也早早睡下。
另一个房间里,刘小惠和小姨说了会儿悄悄话,也进入了梦乡。
晋江的第一夜,平静而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