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隆看着一片狼藉的庭院，又看看卡尔和影歌，最终说：“整理干净。每人扣5点学院积分。奥布里小姐，课后劳动服务一周。”

惩罚比预期的轻。卡尔计算后发现，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阻止了更大的灾难。

事后，在309房间，卡尔罕见地显露出一丝...不是疲惫，而是接近疲惫的状态。他眼中的数据流速度比平时慢了0.3%。

“对不起，卡尔。”克莱尔小声说，“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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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整理着被幽灵弄乱的文件：“可爱指数与危险指数无相关性。建议以后所有来自皮克斯的物品先经过安全检测。”

“你会告诉爸爸妈妈吗？”克莱尔担心地问。

卡尔停顿了一下：“事故报告需要提交。但可以注明主动承担责任和协助解决部分。”

这是卡尔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克莱尔似乎也明白这点，轻轻点头。

那天晚上，当卡尔进行日常安全巡查时，发现门口放着一小包东西。是影歌留下的——一套高级的数据加密晶体，附带一张简单的纸条：“提高安全性。”

在307门口，则放着莉维娅提供的“幽灵能量分析与防护方案”，以及珊瑚留下的一些深海安神藻饼——“给疲惫的保姆”，纸条上这样写着。

甚至贝拉夫人都派人送来了一份通知：将卡尔的系统访问权限提升了半级，“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类似情况”。

卡尔站在东塔楼三层的走廊上，眼中数据流平稳流动。他更新了自己的数据库：

· 克莱尔惹麻烦概率：仍高达85.7%

· 但支援系统效率提升：32.4%

· 总体管理效率：净增益5.3%

也许，卡尔想，这就是为什么恶魔通常不担任保姆工作——不是因为困难，而是因为它会引入太多无法计算的变量，比如“友谊”和“互助”这种低效却意外有效的情感因素。

他轻轻整理了一下永远整齐的制服，继续巡查。明天的麻烦概率仍然很高，但有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应对系统。

在309房间内，克莱尔偷偷在日记上写着：“今天卡尔差点崩溃了...但还是很帅地解决了问题！下次还是先告诉他吧...也许。”

星脉山脉的月亮安静地俯视着学院。在东塔楼，一个恶魔保姆继续着他的无尽职责，但今夜，他的数据库中多了一个新的分类：“外部支援：意外有效的效率提升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