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五年，林越的名字已在青城派乃至整个青阳城传开。

他的“碎石剑”越发精进，融合了金庸世界的“独孤九剑”剑意（从一本残破剑谱中解析），能料敌机先；身法糅合了古龙的“踏雪无痕”与风云的“风神腿”残篇，速度冠绝同辈；内力在微噬与青城心法的双重滋养下，已达一流巅峰，距离先天仅一步之遥。

这五年里，他没少遇到麻烦。黑风寨余党数次寻仇，都被他以“吸星大法”的名头震慑或斩杀；内门弟子的嫉妒与挑战，也成了他打磨武学的试金石。他甚至随李玄下山历练，见识过古龙世界的“小李飞刀”传人（虽未得见飞刀，却悟到了“意”的重要性），也遭遇过金庸世界的“星宿派”弟子（其化功大法与微噬异曲同工，被他解析后反哺自身）。

综武世界的压制依旧存在，深渊分身的力量只能发挥出万分之一，但这万分之一，已足够他在一流境横行。他渐渐明白，这个世界的“压制”并非禁锢，而是一种“筛选”——只有真正理解并融入其规则的力量，才能留存。

这日，李玄召他至飞仙阁。

阁内云雾缭绕，李玄盘膝坐在玉榻上，须发皆白，气息却比五年前更加深不可测。“越儿，你随我五年，可知先天境为何物？”

林越垂首：“弟子愚钝，只知先天境可御气飞行，调动天地灵气。”

“然也，却不止于此。”李玄抬手，一枚玉简飞向林越，“此乃《先天功》入门篇，你自行参悟。三日后，我传你青城飞仙剑。”

玉简入手温润，里面记载的并非具体招式，而是对“天地感应”的描述——先天境的核心，在于“内感丹田，外感天地”，让自身内力与天地灵气产生共鸣，从而打破肉身桎梏。

林越彻夜研读，越看越是心惊。这不正是深渊之力“吞噬万物”的另一种体现吗？只不过一个是掠夺，一个是共鸣。

三日后，飞仙阁。

李玄手持长剑，身形一晃，已立于半空。他剑指苍天，口中轻吟，长剑划过，竟引动风云变色，一道匹练般的剑气从天际落下，与他的剑气相合，斩向远处的山峰。

“轰！”山峰应声而裂。

“此乃青城飞仙剑的‘引气’之法，”李玄落地，“先天境的关键，在于‘借’。借天地之力为己用，而非一味苦修。”

林越看着那道剑痕，忽然悟了。他一直试图用微噬强行吞噬天地灵气，却忽略了“共鸣”的重要性。就像深渊需要顺应混沌法则，在此界，也需顺应天地规则。

他盘膝坐下，不再刻意催动微噬，而是按照《先天功》的法门，放空思绪，感受周围的天地灵气。起初，灵气如受惊的鸟雀，避之不及，但随着他气息渐趋平和，竟有零星灵气试探着靠近，与他的内力产生微弱的共鸣。

“就是这样……”李玄在一旁点头。

这一坐，便是七日。

七日后，林越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他身形微动，竟不借外力，自行飘起半尺——虽远不及李玄的御空飞行，却已是半只脚踏入先天。

更重要的是，他的微噬之力发生了异变。不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能“牵引”天地灵气，使其缓缓汇入体内，转化效率提升了十倍不止。

“恭喜。”李玄笑道，“不出半年，你必入先天。”

林越躬身，心中却有更大的野心。先天境，只是开始。他能感觉到，这个综武世界的深处，还有更强大的存在——或许是金庸世界的扫地僧，或许是古龙世界的上官金虹，或许是风云世界的无名……他们的力量，才是滋养深渊分身的饕餮盛宴。

第四章：江湖路远（先天境·十年）

十年光阴，弹指而过。

林越已成为青城派最年轻的长老，封号“越长老”。他的先天境已臻大成，青城飞仙剑练至第七重，能引动十里风云；微噬之力彻底与先天功融合，创出“噬灵诀”，既能共鸣天地灵气，又能在交手时悄无声息地吞噬对手内力，旁人看来，只当是他内功深厚，能“化”去对方力道。

这十年里，他走遍了大半个综武世界。

在江南水乡，他遇到过古龙笔下的楚留香，对方的“盗仙”身法让他的踏雪无痕更上一层楼；在少林寺，他与扫地僧论禅，从对方的“易筋经”中悟出“淬炼肉身”之法，让这具凡胎的强度堪比神兵；在凌云窟，他见识了风云世界的“火麒麟”，虽未敢招惹，却解析了其体内的“麒麟火”，让噬灵诀多了一丝炎属性。

他的名声越来越响，有人说他是“剑仙”，有人说他是“盗圣”，也有人说他是“魔功传人”——毕竟，死在他手下的高手，往往死状奇特，体内内力空空如也。

这日，他接到一封请柬，来自“天下会”。

天下会，由风云世界的雄霸创立，势力遍布中原，号称“天下第一帮”。请柬上只有八个字：“论武天下，共商大事。”

同行的还有李玄。路上，李玄看着林越，欲言又止：“越儿，天下会野心勃勃，雄霸此人……”

“弟子明白。”林越道，“此行只为开阔眼界。”

他真正的目的，是雄霸的“三分归元气”。那是融合了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的绝学，蕴含“风、云、霜”三种天地规则，若能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