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笑了，深渊之力顺着元神的鹰喙喷涌而出，在殿前凝聚成一条漆黑的巨蛇——蛇身缠绕着无数冤魂的虚影，那是被清廷压迫的百姓、被屠戮的反清义士、死在天牢里的饲蛇女，此刻都化作了深渊的力量。

“陆地神仙？”他抬手，巨蛇猛地窜向养心殿，龙椅在蛇吻下如朽木般碎裂，“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神’。”

深渊巨蛇穿梭在宫殿之间，所过之处，金砖地面化作黑色的泥沼，吞噬着禁军的甲胄；梁柱上的龙纹被蛇鳞覆盖，发出痛苦的悲鸣。那些赶来支援的大内高手，有的被影蛇缠断了经脉，有的被腐心蛇的毒液融成了脓水，连一位达到“宗师境”的太监总管，都被大地莽蛇从地下顶起，元神被深渊之力瞬间撕碎。

小主，

当最后一名侍卫倒在血泊中时，光绪帝瘫在地上，看着林越一步步走近。太极真武万兽元神的眼瞳中，映出他惊恐的脸。

“你可知罪？”林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朕乃天子……”光绪帝语无伦次。

深渊巨蛇低下头，蛇信擦过他的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从今日起，这天下，只有万蛇，没有龙。”

巨蛇张口，将光绪帝卷入腹中。当蛇身缩回深渊时，整个养心殿都被黑色的火焰吞噬，只留下满地焦黑的龙纹碎片。

第四章：深渊降临（京城·钟楼）

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赶到时，看到的是一座被蛇群占据的京城。钟楼的顶端，林越正将深渊之力注入一口巨大的青铜钟——那是从大钟寺搬来的“永乐大钟”，重达四十二吨，刻着十万佛经，此刻却被黑色的蛇鳞覆盖，钟体上的经文扭曲成蛇形。

“林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少林方丈双手合十，佛光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尊金佛，这是陆地神仙境的“如来法相”。

武当掌门则拔剑出鞘，太极剑法展开，剑影如浑圆的光圈，试图阻挡深渊之力的扩散：“你以邪力乱政，不怕遭天谴吗？”

林越没有回头，只是敲响了青铜钟。

“嗡——”

钟声并非洪亮，而是低沉如深渊的咆哮。黑色的音波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金佛的佛光如冰雪消融，太极剑的光圈瞬间破碎。少林方丈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佛元在溃散——那是被深渊之力直接吞噬的迹象。

“天谴？”林越转身，太极真武万兽元神与深渊巨蛇在他身后交织，形成一道横跨天地的黑色光幕，“我便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