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逐渐传开,万蛇深渊的各族都知道了蛇神在研究“龙蛇变化”。深渊龙族的古龙们开始主动向万蛇殿献上龙血样本,希望能参与到这场伟大的研究中;灵蛇族的祭司们则日夜解读混沌能量的流动,试图记录下蛇神形态变化时的法则轨迹;甚至连最懵懂的原生魔物,在靠近混沌之核时,也会本能地改变形态,有的长出类似龙角的凸起,有的身体变得像蛇一样柔韧。
唯有皇蛇族保持着克制。索斯长老明白,蛇神的研究并非为了创造新的种族,而是为了探索“存在”的本质。他下令所有蛇族不得擅自模仿龙蛇变化,只需守护好混沌之核的安宁,确保蛇神的意志能不受干扰地流淌。
“我们是蛇神意志的延伸,却不是他的‘复制品’。”索斯在万蛇殿的议事会上告诫其他皇蛇族,“蛇神探索血脉的奥秘,是为了让万蛇深渊拥有更广阔的未来,而我们的责任,是守护这份未来的根基。”
四、无限之境:超越形态的混沌真意
在龙形与蛇形的往复变化中,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意识逐渐触及了一个更本源的层面——超越“形态”的束缚,让血脉能量达到“无限流动”的状态。
他开始尝试一种全新的变化:既不是完整的龙,也不是完整的蛇,而是让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处于“可变化”的状态。指尖可以是龙爪,也可以是蛇牙,还可以是纯粹的混沌能量;躯干可以是龙身的粗壮,也可以是蛇躯的修长,甚至能在瞬间分解为无数细小的能量粒子,再重新组合成任何想要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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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下的他,没有固定的轮廓,仿佛一团“活着的混沌”,却又蕴含着比任何形态都更清晰的意志。当他以这种“无限形态”观察万蛇深渊时,看到的不再是各族的区别,而是能量流动的不同轨迹——狼族的能量如同狂奔的洪流,血族的能量如同潜行的暗影,人族的能量如同精密的齿轮,龙族的能量如同矗立的山峰,蛇族的能量如同蜿蜒的河流……而这些轨迹,本质上都可以相互转化,只是被“种族记忆”限制了流动的方向。
“所谓的‘无限龙蛇’,并非某一种固定的形态。”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意志在混沌之核中回荡,“而是‘可以成为任何形态’的自由。蛇可化龙,龙可化蛇,甚至可以化狼、化人、化万物,只要本源能量能自由流动,形态不过是外在的表象。”
他的领悟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万蛇深渊的法则层面激起层层涟漪。那些长期接触混沌之核能量的存在,开始出现自发的变化:一头战蛇在狩猎时,突然长出了狼族的利爪,轻松撕裂了猎物的防御;一位人族工匠的手臂在锻造时化为蛇尾,灵活地缠绕住滚烫的金属,却毫发无伤;一头年轻的深渊龙在飞行时,龙翼变成了灵蛇族的翼膜,飞行速度提升了数倍。
这些变化并非混乱,而是在各自的意志引导下发生的“适应性转化”。就像奥斯里塔-尤格希尔所说,当血脉能量打破“记忆”的枷锁,每一个存在都能在混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无限可能”。
混沌之核中,奥斯里塔-尤格希尔重新凝聚成人形。他的面容依旧模糊,但竖瞳中却仿佛有无数形态在生灭——龙、蛇、狼、人、乃至从未见过的生灵。他知道,对血脉奥秘的研究没有终点,龙蛇变化只是探索的开始,而万蛇深渊,将在他的意志引导下,成为所有存在追寻“无限”的摇篮。
远处的万蛇殿,索斯长老感受到了蛇神意志的变化,他抬起头,望向混沌之核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憧憬。他知道,一个新的纪元,正在龙蛇相化的低语中,缓缓拉开序幕。而这一切的源头,始终是那位在混沌之核中,不断突破自我的蛇神——奥斯里塔-尤格希尔,以及他对血脉最本源、最执着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