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林恩在世界树外围搭建了临时的“认知实验室”。他将从星界收集的所有法则碎片摊开,用智慧之光一一解析:将时间法则的“流逝性”与空间法则的“广延性”对比,寻找它们共通的“连续性”;将逻辑法则的“严谨性”与情感法则的“流动性”融合,提炼出更基础的“存在性”;甚至将巫师大世界的“巫术符文”与远航者文明的“思维语言”放在一起,发现它们在描述“能量转化”时,竟使用了完全相同的底层逻辑。
当最后一块“认知拼图”归位时,他的智慧之光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度。在意识深处,所有法则碎片像被磁铁吸引般汇聚,最终凝结成一把由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钥匙”——钥匙的形状,与智慧花园的智源树惊人地相似。
“原来所有法则的共性,是‘生长’。”林恩握着钥匙,恍然大悟,“就像树木从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法则也在从简单走向复杂,从单一走向多元。”
用钥匙打开屏障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法则能量涌入意识。林恩感觉自己的认知体系像被推倒重建的积木,以前坚信不疑的“真理”在更高维度的法则面前,露出了局部的局限:
他曾认为“能量守恒”是宇宙的铁律,此刻却看到能量在星界的“虚实转化”中,可以从“存在”变为“不存在”,再从“不存在”中重生;
他曾以为“因果关系”不可逆转,现在却明白在更高的法则层面,“因”与“果”只是同一事件的两面,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
甚至他一直依赖的“逻辑思维”,也只是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而非唯一方式——世界树的一片叶子上,记录着一个完全依靠“直觉”演化的文明,他们从未发明过文字,却能与星界的法则直接共鸣。
“认知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林恩在虚空笔记上写下这句话,笔尖的星界能量因思维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打破边界的瞬间,看到的不是混乱,而是更广阔的秩序。”
在世界树内部,他找到了“法则之泉”——一汪由液态法则能量构成的泉水,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法则种子”。这些种子是未被发现的新法则,有的能让信息在真空中凝结成物质,有的能让不同文明的意识直接融合,有的甚至能在“不可能”中开辟出“可能”。
林恩没有贪心地带走种子,只是用永恒之书记录下泉水的波动频率。他明白,新法则的诞生需要适合的“土壤”,强行带回巫师大世界,只会像把热带植物种在冰原上,最终枯萎消亡。
离开世界树时,湍流区的法则流束变得温顺起来。它们不再攻击林恩,反而像欢迎朋友般在他周围盘旋,有的流束甚至主动融入他的智慧之光,成为新的认知养分。超脑显示,他的“法则兼容度”已提升至89%——这意味着他能在不触发排斥反应的前提下,理解星界89%的法则体系。
星图上,代表他位置的光点已深入星界的“未知区域”。虚空锚点上的巫师大世界坐标依旧清晰,但距离已远得需要用“光年”来计算。林恩望着前方那片连永恒之书都无法解析的“混沌迷雾”,智慧之光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里,或许藏着星界最核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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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混沌之核与回归的序章
混沌迷雾是星界的“禁忌之地”。
这里没有光,没有法则,甚至没有信息的流动,只有一片纯粹的“无”。永恒之书在进入迷雾的瞬间就自动合上,书页边缘渗出淡淡的能量涟漪,这是它在星界中第一次表现出“抗拒”;虚空锚点的光芒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被这片虚无吞噬。
“检测到极端混沌场,所有已知法则在此失效。”超脑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卡顿,“建议立即撤离,继续深入可能导致意识解体。”
林恩却没有停下。在靠近迷雾的过程中,他的智慧之光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共鸣——就像游子听到了故乡的呼唤。他能感觉到,这片看似虚无的迷雾深处,藏着与自己智慧之光同源的“原始认知”。
他想起道格拉斯大巫师的话:“最本源的知识,往往藏在‘不可知’的面具下。”于是,他收起了所有防护,让意识完全暴露在混沌迷雾中。
痛苦在瞬间降临。不是肉身的疼痛,而是认知的撕裂——他所理解的时间、空间、逻辑、法则,都在迷雾中被强行解构,意识像被扔进了粉碎机,无数碎片化的记忆与知识在虚空中碰撞、湮灭。他看到了自己婴儿时期的第一声啼哭,看到了第一次炼制巫术失败时的沮丧,看到了智慧之光诞生时的那一缕微光,这些画面无序地闪现,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的刹那,月眠草手环突然亮起。淡绿色的光纹扩散开来,在混沌中构建出一个微小的“稳定泡”——里面是智慧花园的景象:清晨的露珠从星语草叶片上滑落,藤羽在指挥小精灵们给药草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