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尔夫再次否定，“利用他身边的人，风险更大，一旦处理不好，会适得其反。我们必须直接与他本人接触，但要显得顺理成章。”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三个人都在思考着破局之法。

过了一会儿，拉尔夫缓缓开口：“他每天都会去那个废旧球场练习，对吧？”

“没错，时间很固定。”奇柯确认道。

“那个球场……似乎并不完全属于他一个人？”拉尔夫回忆起观察到的细节，“偶尔也会有其他附近的学生或者居民去使用，虽然看到他在那练习后，大多会自觉离开或者只在旁边看。”

奇柯眼睛一亮：“头儿你的意思是……？”

“明天，”拉尔夫做出了决定，“我们去当一回‘偶然’路过，‘恰好’想用一下球场的网球爱好者。杜杜，这次你上。”

杜杜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鼻子：“我？我去干嘛？跟他抢场地？这会不会太老套了？”

“不是抢场地。”拉尔夫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是去‘请教’。一个热爱网球但苦于没有好对手、看到高手忍不住想切磋一下的……业余爱好者。”

杜杜那张粗犷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业余爱好者？头儿，你看我哪点像业余爱好者？”他鼓起胳膊上健硕的肌肉。

“收敛一点就行。”拉尔夫语气平静，“不需要你演得多像，只需要一个合理的、能近距离观察，甚至能逼他稍微认真一点的借口。奇柯，给他弄一身符合‘本地业余爱好者’形象的行头，越普通越好。”

奇柯憋着笑：“明白！运动店打折款运动服，普通球拍，说不定还得弄个汗带什么的……嘿嘿，杜杜，你这形象转型我可太期待了。”

杜杜一脸郁闷，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嘟囔着：“行吧行吧，业余爱好者就业余爱好者……不过说好了，要是那小子真不上道，我可就直接用实力说话了！”

“尺度你自己把握。”拉尔夫点头，“我们的目的不是击败他，是看清他。引蛇出洞，而不是把洞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