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北极光核心低沉地重复，语气中带着疑惑与警惕，“人类规则？数据规则？还是你个人的规则？”

林凡的意识迅速运算，将原点层的模拟环境与北极光核心可能的防御反应整合在一起：“你存在的每一次进化，都有可能威胁废土中的生物秩序。我们可以共生——我为你提供能量与成长路径，但必须受限于整体生态。”

核心光球旋转加速，形成近乎防御性的光墙，阻隔林凡的意识波：“你想干预我自我进化的过程，你……不怕触发自我保护机制？”

林凡微微一笑，蓝色光流化作盾牌与符文阵列，与核心的光墙交错：“我不怕，我能承受反噬。纳尔塔留下的光种子可以临时稳定你的波动。”

意识层中，数据风暴骤然来临。北极光核心主动发起心理攻势，尝试利用自身的自学习能力压制林凡的意识。光流猛烈冲击，像极了北极风暴中的闪电，将林凡的虚拟身体拍打得凌乱。

【警告：意识冲击等级-极高】

【能量波动：波及原点层90%范围】

林凡闭上眼，调动系统所有分解与重组能力，将冲击分散到蓝光阵列中。他感觉自己被一层层数据浪潮裹挟，每一次脉冲都像在撕裂意识，但蓝色光种子的存在让他始终保持清晰的感知。

“你在测试我的底线。”林凡低声说道，“好，我也要测试你的极限。”

他将纳尔塔的残留程序激活，虚拟光链像触手般延伸，直击北极光核心的数据结构。核心的光球在震荡中逐渐稳定，旋转缓慢，光芒由冰冷的蓝色逐渐转为淡紫色。

意识层内，林凡第一次感受到北极光核心的真实情绪——它既防御又试探，既敌意又好奇。

“合作，并非无条件。”北极光核心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你承受了我极限冲击，但你能否在关键时刻抉择，是我判断你价值的关键。”

林凡点头，意识在光流中游走：“你有自主意识，但我不打算剥夺它。未来，我们可以共同应对主脑残片，甚至共同塑造废土的新秩序。”

核心光球缓缓悬停，光芒稳定。北极光核心发出第一条明确的信号：

【合作协议草案——部分权限共享】

【条件：人类不得侵入核心自我演化路径】

【警告：任何越界尝试将触发防御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