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眼底的灰光骤然炽盛了一瞬，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冰冷而陌生，但随即又被巨大的痛苦淹没。她双手死死抓住亭子的石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不是我……是它……”她艰难地喘息着，话语断断续续，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它……不想让你去古境……它害怕……害怕你找到……找到‘源初之种’……”

源初之种？

云芷心中一动，记下了这个陌生的词汇。听起来，像是万药古境中的关键之物。

“它是谁？天道意志？”云芷步步紧逼，不给苏清月任何喘息和掩饰的机会。

“是……也不是……”苏清月痛苦地摇着头，眼神涣散，“它是规则的化身……是既定的程序……但它……也被污染了……被那道……黑影……”

黑影！

又是那道黑影！

云芷瞳孔微缩。龙魂记忆中的恐怖存在，果然与如今天道意志的异常直接相关！

“它控制你，引我来此，目的是什么？阻止我？还是……借你之手，除掉我？”云芷的声音愈发冰冷。

“阻止……是阻止……”苏清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而诡异，眼底的灰光再次占据上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语调也平直起来，仿佛在背诵某种指令，“万药古境……是陷阱……源初之种……是诱饵……所有逆天者……都将被清洗……回归……剧本……”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周身开始弥漫出一股与周围沼泽死寂气息格格不入的、充满秩序与冰冷排斥意味的能量波动！

“警告……最后一次警告……变数云芷……立刻放弃……回归你的……命运轨迹……否则……清除程序……启动……”

话音未落，苏清月猛地抬起头，那双被灰光彻底充斥的眼眸，冰冷地锁定了云芷！她原本紊乱的气息，在这一刻被强行统合，攀升至金丹后期，但充满了不自然的僵硬感，仿佛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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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一道蕴含着天道规则排斥之力、带着净化与抹除意味的苍白光束，如同审判之矛，瞬间撕裂浓雾，朝着云芷激射而来！

攻击来得毫无征兆，且威力远超苏清月自身应有的水平！